在说起那次剧组意外时候,林竹曾经叫他放心,说自己那个时候已经很想很想活下去。
直到现在,钟杳终于彻底明白那句话意思。
他已经很放心。
稍稍安抚下莫名
林竹都做到。
钟杳抱着林竹,低头轻轻吻上经纪人安稳阖着眼睛。
林竹酒劲退大半,被他这细致地亲会儿,就从睡意里抽脱出来,眨眨眼睛:“哥……”
这觉睡得很舒服,林竹揉揉眼睛,撑着手臂坐起来,往桌上扫眼,神色忽然变变:“哥你怎找着!记得藏起来——”
林竹话音顿。
钟杳坐在桌前,静静看着那张字迹眼熟信纸,少年时已有些模糊回忆被彻底擦拭得清晰,最后块拼图悄然拼拢。
那是他当年写给林竹回信里,唯被顺顺利利送达封。
“展信佳。”
早趁着经纪人睡着偷懒不念钟杳慢慢看着那封信,低头望向睡得正熟林竹,慢慢给他念着上面连自己都已经印象朦胧内容:“写给——最厉害小朋友……”
那时候他刚发现小林竹偷偷塞进自己行李里信,连夜写回信,天亮就寄出去。
睑上。
林家小少爷不是好好写日记脾气,十二年事都能记在个本子上,平均下来,每年能写上个十来篇都不容易。
记内容很琐碎,没什特殊内容,有几篇甚至只是潦草地写几句。
就有点,都是高兴事儿。
没有他想象沉重压抑,林竹在上面记下来,都是少年时光里难得见亮色。像是拨开乌云间隙阳光,蹦蹦跳跳扑落下来,明灿灿得晃人眼。
不到两度酒后劲实在很小,林竹还能想起来自己干什,脸上迅速发烫,手足无措想要去收起那本笔记本,却被钟杳轻轻捞回怀里。
钟杳低头,声音柔和:“是写给看?”
“本,本来是……”林竹盯着笔记本,磕磕巴巴,“但但是后来和计划发生些出出出入,不能看,哥哥哥你别翻——”
钟杳安抚地揉揉林竹脖颈,握住他手:“没关系,写什都想看。”
林竹掌心被威亚砺出疤痕还在。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林竹身上发生过什,只是凭着莫名直觉,在迎上那双琥珀色眸子时候,觉得好像从里面看到某些必须要纠正东西。
十八岁钟杳,身上依然保持着好学生特有优良习惯,翻自己能找到所有有关心理学、儿童教育学课外书,分条列项地给当时小林竹提出几项要求。
第条,要把所有值得开心事记下来,他回来要看。
第二条,要把他们约定每天背诵遍,他回来要检查。
第三条,要好好活着。十二年后,无论用什方式,要让他知道,他第个小粉丝还过得很好很好。
日记本最后两页,夹着厚厚摞年历。
十二张张不少,每天都被用笔认认真真地做记号,划完整年,就叠起来夹在日记本里。
钟杳张张打开那些年历,看着那些每天都深浅不同、颜色各异笔迹。
钟杳把年历重新叠好,正要放回去,忽然觉得皮质封套厚度似乎和前面不样,反复摸几次,试着向里面探探。
里面有张早已经发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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