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小姑娘都忍不住放下笔，悄悄往外面瞄个不停。
于笙顶烦这个，用力揉
揉耳朵，掐着心跳算时间，不早不晚地点中下
个选项。
监考回头看眼考场，像是因为什
有点纠结，抬头跟外头
人轻声说着话。
语气还挺客气，有商有量，点儿都没有监考时候严肃刻板。
外面人挺坚持，低声说几句，依然没离开。
他态度异常坚持，监考犹豫阵，还是没有多劝，只是嘱咐他如果再不舒服就立刻举手。
于笙点点头，磨着牙根重新抄起鼠标。
段磊不明所以，被他带病坚持答题热情激励得热血沸腾，也跟着咬牙，重新埋头扎回浩浩荡荡题海里。
时间分秒过去。
于笙攥着鼠标和系统对刚，频率和排列组合都彻底进入熟练稳妥节奏，页接页往后刷。
下回还是应该泡袋方便面吃。
“笙哥，笙哥……”
这次动静有点大，边上坐着段磊察觉到他异样，有点儿担心，压低声音：“你胃又疼？”
于笙不想打扰他，按按胃，摆摆手：“没事，好好考你试。”
他们两个声音不高，搁在三中考场上都不会有人在意，这会儿却还是毫无悬念地招来监考严肃批评：“不准说话，自己答自己！”
感觉他也很熟悉，其实就是吃完那半个煎饼又饿。
……但这个动作又确实有点儿歧义。
在不明情况外人看来，他早上吃煎饼，现在捂着胃，脸色估计也不太好。
稍微联想能力强点人，都显然会觉得他是吃煎饼把肚子吃坏。
于笙斟酌两秒，慢慢挪开左手，放回桌面上。
答两个小时题，正是最容易懈怠疲惫时候，整个考场都被门口变故吸引注意力，个个都忍不住探头往外看热闹。只有于笙依然沉浸在和系统斗智斗勇里，朝着最后三百道题发起
千道题，九个科目每科百道，加上百道跨科目选做题，他凭惯性蒙完大半，正要翻页，门口忽然传来两声不轻不重敲门声。
整个考场都跟着抬头。
于笙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为所动，握着鼠标，继续全神贯注往下蒙。
敲门人没露出身影，在门口低声跟监考老师说着话。
听不清内容，在这个年纪尤其少见低沉嗓音让空荡荡走廊拢，浑厚磁性得像是直接往手里塞个话筒，还连着个品质相当高低音炮音响。
段磊有点着急，就要站起来：“老师，他胃疼——”
于笙扯他把，把人撂回椅子上。
监考皱紧眉来回打量，见他脸色确实不好，也有点不放心，快步走过来：“要不要紧？还能考试吗？”
于笙咬牙：“能。”
他还没见过这没人性题库系统，久违胜负欲被彻底激起来，原本准备出去透透气念头也压下去，定要把这千道题全蒙完。
他看这个黑衬衫确实不顺眼，但煎饼是无辜。
还是不能对不起那半块劳苦功高煎饼。
大概是叫他猜中，黑衬衫看他阵，终于转过身，脚步声重新由近及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于笙立刻收回手戳上去，坐没坐相地趴回桌子上，低头埋进手臂里，长长呼口气。
胃疼真他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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