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笙努力想压下那些因为被摸
下额头就莫名其妙涌起来
念头，却怎
都没能成功，皱皱
“用不着。”
他听见自己出声，连着靳林琨手臂
起挡回去：“省省心，和你没关系。”
不是已经有那多奖吗。
不是你们说，拿到奖就能回家起吃顿饭吗。
直以来努力在做事，忽然就成场毫无意义笑话。
依然缺觉太阳穴疼下，和还没彻底散去梦境起，短暂画面无序闪动，早已经淡忘记忆又冒上来。
被拒后男人有点意味深长眼神，上台前老师欲言又止，演讲台上模样稿件。
依然念着他名字、和奖状起交到他手里，又被人当台夺下来，当着几千人狠狠砸碎等奖杯。
女人抱着少年，局促地低声安慰。
很熟悉眉眼蹙起来，依然仿佛还温柔目光落在他身上。
靳林琨仔细看看他脸色，换只手，摸摸他额头。
于笙还记得他借口，只是身上莫名懒得不想动，也就没再管那只手，扔下手机扫他眼：“又需要
胃疼？”
靳林琨手顿下，才想起他说是哪件事，张张嘴，笑笑：“没有。”
他抬着胳膊，手背在于笙额间停会儿，又换掌心覆上去：“看你脸色不好，有点担心。”
他语气平和寻常，点都没带上平时懒散欠揍架势，让整句话都显得居然很像是认真说出来。
梦到这里就忽然断。
于笙没继续睡下去心思，撑着胳膊支起来，攥着手机出会儿神。
已经太久没做过这个梦，身边又是片激昂英语朗诵声。于笙缓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不在初二教室。
而且也永远都不用再回去。
有点恍惚心神点点落下来，于笙眨下眼睛，眼前忽然暗暗。
他在家里发烧没人管，家长谈话没人管，竞赛答题家庭联线没人管，上那场演讲比赛之前不小心摔伤手腕，缠着护腕都没人看出来。
倒是因为他成绩好，轻轻松松就能拿个奖，所以就来管他。
男人莫测眼眸和碎成地奖杯明晃晃地嘲讽着他，女人眼里被温柔压着不解和失望变成最后根稻草，压上去。
他点点掰开她手，后退步，抬起头。
少年眉眼第次冷下来，阴戾又尖锐，长出不带温度刺。
—不是已经有那多奖吗？再拿个就这重要吗？
—你学习好，又聪明，对你来说这些很轻松，但弟弟和你不样，弟弟很努力，背好几天……
—妈妈很不容易，为什不能理解妈妈呢？
……
于笙阖下眼。
于笙不自觉地怔几秒。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有点发热，以至于那只手上暖意好像都不太明显，只知道手掌上力道好像格外稳定安静。
颀长手指顺着微弯，贴上他额头。
掌心比想象触感还要更软点。
于笙闭下眼睛，没炸，平平淡淡把额头上那只手推开。
只手探在他眼前。
手指修长，指缝微张着，正在下下地来回晃。
于笙扒开靳林琨手：“干嘛。”
他才醒，嗓子不太舒服，张嘴才发现哑得厉害，忍不住清两声。
“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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