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放着个插电
小煮锅，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粥倒进去，弯着腰慢慢地搅。
架势看起来很有些唬人熟练。
于笙隐约想起，翻墙出去那条街最边上，好像确实是有
家砂锅粥还开着。
头晕得厉害，连胃疼不疼感觉都不太明显，只知道确实没什
胃口。
于笙转
下身，把额头贴在墙上，又闭上眼睛。
靳林琨拍拍他胳膊，很自信：“
特别擅长照顾人，给个机会。”
“……”于笙想起他买夜宵本事，就本能地不大想给他机会：“不用，没多大事。”
场乌龙意外，于笙被遛着绕个大三角，当时确实有点炸，想想靳林琨绕得还得比他多趟，也就平衡不少。
雨这大，群弱小无助学霸困在教学楼，说不定还要他过去帮忙接人。于笙本来是想边做题边等等，结果不小心就等睡着。
“本来也是自己没问清楚，跟你没关系。”于笙分得很清楚，“用不着道歉——”
于笙转身往床上走：“睡觉就行。”
先前还不觉得，被他问起来，于笙才发现自己好像头晕得有点打晃，身上也莫名乏得没力气。
喉咙里像是有股火往上冒，身上倒还不觉得冷，应该是空调暖风开得足，反而有点迷迷糊糊热。
这种感觉于笙倒是并不陌生。
他上初中那会儿经常发烧，只不过向来没当回事，也从没特意吃过药。
暖风，烘得人莫名头晕。于笙还觉得困，把人放进来就不再管，随手合上那本练习册，准备上床再躺会儿。
经过靳林琨身边，被把拽住：“朋友……”
于笙莫名没心情跟他较劲，被他扯就站住，抿抿唇抬头。
靳林琨眉峰蹙起来。
他往前走步，原本散漫神色也淡，抬手照于笙额头上摸摸：“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脚步从身后过来，靳林琨端着饭盒刚热好粥，只手扶上他肩膀。
于笙没抬头，靳林琨也没着急，覆在他肩上，耐心地等着他。
…
“没道歉。”
靳林琨好脾气地笑笑，很配合地接过话头，按着他脑袋揉揉，语气意外温和认真：“就是想照顾你。”
……
五分钟后，于笙交出三十八度七体温计，坐在床上，侧额头贴着带点凉意墙面，看着身影拢在暖黄色光晕里靳林琨。
大灯晃得于笙头晕，靳林琨顺手关，只留这侧台灯。
十来岁男孩子恢复能力强得很，只要蒙头睡上觉，第二天多喝点水，就又该干什干什。
于笙自己摸摸试不出温度额头，掀开被子，想要躺下去。
才躺到半，条手臂就探过他后背，把他稳稳当当又给捞起来。
这个姿势莫名有点别扭，于笙扶着墙坐稳，忍过阵头晕，把他隔开：“干嘛？”
“朋友，相信。”
额头上忽然覆上只手，莫名拂起阵清凉，稍微驱散脑中团混沌。
于笙确实觉得刷题时候脑子转得比平时慢，当时没太在意，被他问起来，也站定仔细想想：“没有。”
“……”
靳林琨心说你都快烫熟，看着他有点泛白唇色，还是没开口，收回那只手：“先别睡，吃点东西垫垫胃，吃颗药再躺下。”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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