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市
距离其实不算远，就是大巴车不上高速，不紧不慢地开到目地，天色已经有点暗，步行街灯牌都开始陆续亮起来。
靳林琨被于笙拍醒，才发现自己居然睡
整整
路。
“睡醒没有？”
于笙怕他没睡醒就过马路，手拎着煎饼手拎着他，在人行横道边上等着红灯：“没睡醒等回去再睡，先精神精神。”
靳林琨任他扯着，揉揉发酸地脖颈，很老实地跟在他身后：“睡醒，睡得特别好。”
于笙：“有事说事，没事闭嘴。”
靳林琨从善如流地闭嘴，依然扯着他胳膊，唇角扬扬，又闭上眼睛靠回去。
他这次没睡着，可也莫名不想把手松开。
知道舍友向来心软，靳林琨假寐地闭着眼睛，正在盘算怎
才能多装着睡会儿，身边于笙忽然动动。
于笙没把胳膊收回去，有点费力气地拿只手在口袋里摸摸，摆弄阵，只耳机就被塞进他耳朵里。
靳林琨缓会儿才回神，侧头看着于笙，镜片后眼睛弯弯。
很安静，阳光落下来就像是被敛进深处，瞳色深黑，看不出什特别情绪。
于笙迎上他视线，忍不住皱皱眉。
……也不知道这人都梦见什。
不太看得惯他露出这种神色，于笙剥开块糖塞进他嘴里，低头去抢靳林琨手里煎饼：“出息……要睡就好好睡，
帮你拿着。”
让人操心，回条微信，买个煎饼就回去。
于笙把最后口冰淇淋吃完，侧过头，看着靠在座位里靳林琨。
大巴车晃晃悠悠往前开，大半人都在浅寐，窗帘拉不严，太阳还是会照进来。
靳林琨没让他靠窗，自己坐在时亮时暗晃眼光线里，镜片后黑眸阖着，不烦人也不欠揍。
安安静静，手里还攥着那个什都放邪教煎饼。
他其实点都不困，也不知道怎回事，坐在块儿，两个人戴着副耳机，不知不觉地，心里某种念头就点点地落下来。
安稳得让他什都不想做，也什都不想去想。
大巴
还有点儿凉意指尖擦过他耳廓，轻快钢琴曲顺着灌进来。
靳林琨本能摒下呼吸，不及反应，眼镜已经被摘下来。
被晒得有点烫眼睛被掌心覆住，草草揉两圈，不太耐烦嗓音响在耳边：“行，睡觉。”
靳林琨轻轻扬起唇角，很听话地在微凉手掌下放松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眼皮上敷着那点清凉实在太舒服，还是钢琴弹得太好听，这次大巴车没晃上多久，他就真睡着。
“不用，烫。”
靳林琨手腕轻轻转，另只手过来，拉拉他胳膊：“于笙。”
于笙：“干嘛。”
靳林琨没说话，又叫他声。
……又开始。
于笙伸过手，打算把那个增加温度热源先拿开。
才动，身边人就立刻睁开眼睛。
靳林琨真睡着时候，醒来短暂冷色会有些慑人。加上他眼形狭长，眸色又格外黑，眼皮稍微抿就能吓得梁凡就地坐个跟头。
于笙通常都是揍人方，律把这人眯眼睛当成近视看不清楚，基本没受到他这个习惯影响，探过胳膊把窗帘用力掖两下。
就想着闭上眼睛歇会儿，居然真不小心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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