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
瞬神，靳林琨已经被他拉着往前走两步。
于笙拽着他走得莫名费劲，站定回身，眉宇不耐烦地蹙起来：“你睡不睡？”
靳林琨抬起头。
眼前
少年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有点翘睫毛垂下来，单手抱着抱枕，右手拎着他袖子，颜色有点淡唇角抿成线。
靳林琨：“……睡。”
于笙另套被子枕头都扔在学校宿舍，这次走得急，没来得及过去收拾，就只草草铺层塑料布防灰：“就套，将就点吧。”
靳林琨：“……”
他擦头发动作有点慢得过头，于笙确认下毛巾位置，把还没干地方贴过去，抵着用力蹭两下：“够大，双人床。”
靳林琨：“…………”
于笙终于觉察到他有点不对劲：“？”
……
靳林琨站在花洒底下，闭上眼睛，调成冷水冲阵。
洗完澡出来，于笙那边曲谱也已经改出来第版。
时间已经不早，今天在路上折腾得多，于笙已经困会儿。看到他出来，揉揉眼睛打个哈欠，把谱纸和书起扔开：“睡觉吗？”
“睡吧，不早。”
？冷不冷？”
“不冷。还有水，你会儿也去冲个澡。”
于笙搭在他肩上，低头看完下面谱子，实在忍不住：“你——是不是直在教堂练琴？”
“啊。”靳林琨依然有点怔神，下意识答应声，“怎
？”
于笙：“这是首爱情曲子，你加和弦都快神圣得让他们俩就地飞升。”
他攥下手机，不等反应，已经被于笙拉着进卧室。
卧室装修比客厅还简洁，张床已经差不多占四分之三，床边是张桌子，桌上扔着电脑耳机，随意摞着几
“不是——”
靳林琨清下嗓子，觉得颞下颌关节好像有点不听使唤：“
不是睡沙发吗？”
“……”于笙还没考虑过这个备选方案，低头仔细看看沙发：“舒服吗？”
“可能不太舒服。”靳林琨轻咳声，“但是——”
于笙没让他但是，随手捡个抱枕，往头顶上划拉把，找着他胳膊：“那就算，快点儿，明天出去找琴房。”
靳林琨刚在路上睡过觉，这会儿还挺精神，帮他块儿把东西收拾好：“再练练，键盘区域不样，得适应适应。”
于笙困得不行，为等他才熬到现在，抬头看眼时间：“哪有这急，先睡觉。”
和大部分人起床气正好反过来，于笙困得厉害时候从来都意外好说话，语气也会比平时更莫名温和点。
靳林琨又看眼他依然没干透头发，终于没忍住，拿过条毛巾替他擦擦：“你先睡，给床被子就行——”
“没有。”
“……”
管风琴后遗症太严重，靳林琨被迫退出编曲工作，被于笙轰去洗澡。
不知道为什，心神放空，少年在灯光里弯腰下来、按着他肩膀块儿看着琴谱动作忽然就变得尤为清晰。
连同透过衣料沾染淡淡温度，发梢干净洗发水味道，清新水汽，说话时候擦过耳廓隐约气流起，无处不在地提醒着他注意更多细节。
平时挺正常动作和存在，偏偏因为不知道因为拨开哪个开关，变得好像开始被赋予某种新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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