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
总算看到
来救场
人，于笙用力按按被小滑块摩擦得快炸脑袋，推开练习册站起来：“
是文科生，你们到现在
个人都不知道吗？”
于笙拉过临出礼堂顺手带上书包，翻出靳林琨塞进去两本竞赛题：“听着。”
……
在七组同学们忧心忡忡地寻找失踪两位组员路，终于找到晨星网吧门口时候，挤在门口看到就是这样有点神奇幕。
两个人坐在网吧包间沙发上，人身边放着个泡面盒子。
琨神膝盖上摊着本竞赛题，在纸上详尽地写写画画，已经给他舍友讲完大半本物理竞赛题。
靳林琨圈着他手腕，手指不自觉用下力：“于笙，能——”
于笙蹙下眉，迎上他视线。
那双眼睛还干净清冽，黑白分明得不容杂质，靳林琨胸口缩，蓦地清醒。
……
迎着小朋友略微等得不耐烦目光，靳林琨张张嘴，脱口而出：“能给你讲题吗？”
于笙也不知道自己犯得什
毛病。
就只是想到，这事出在12月6号。
靳林琨成人礼，是张前途未卜冷冰冰处分，和度笃信某种东西轰然坍塌。
那张照片里靳林琨，那个副校长口中年前靳林琨，还帆风顺、前途无量。
还和朋友们都相处得好，还对谁都相信，拿到张卷子，还敢洋洋洒洒地答满整篇，不是像现在这样讲个题连笔都不肯碰。
翻出来当年蒙尘奖杯证书都已经不多在意。
就因为他那点事，难受成这样。
“没事，啊。”
靳林琨轻轻拍着他背，开口，自己声音也不知道怎就不争气哑下来：“过去，现在特别好。”
他是真觉得自己幸运，微低下头，鼻尖轻碰上于笙发梢：“要没这事，得怎碰上你——”
“虽然这说有点不太合适……”
已经基本弄清当初是怎回事，夏俊华震撼地看着眼前画面：“琨神这是——在弥补他这年来没给人好好讲题遗憾吗？”
“……”梁凡有点头疼：“是，是吧。”
岑瑞莫名感动：“笙哥为他们寝室付出太多……”
丁争佼轻咳声：“往好里想，物理竞赛题，笙哥也获得知识——”
于笙：“……”
靳林琨：“……”
空气安静下来，在靳林琨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实在太过分，准备打个岔过去时候，于笙却已经转身坐下来：“行啊。”
靳林琨怔怔。
“你讲。”
那拳还是揍得太轻。
用力把硌在眼底潮气按回去，于笙松开他，转身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忽然被他把拽住手腕。
于笙停下脚步：“干嘛。”
靳林琨定定望着他，唇角动动，没说出话。
少年腕骨很明显，握在掌心，稍微有些硌，点点地蔓开微烫温度。
微潮水汽忽然在颈间凉。
靳林琨张着嘴，话头忽然哽在嗓子里。
能说得出，说不出，忽然就乱七八糟地块儿涌到胸口。
“犯规啊，小朋友……”
靳林琨用力清清嗓子，深吸口气，不争气湿意还是洇出来，只能用力眨几次眼睛：“多大点儿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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