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站在路灯下，被他拽着，听
十分钟有关拥抱对情绪安抚
科学理论。
“……大概就是这样，论文都有出处，
可以回去给你找。”
靳林琨清清嗓子，意识到自己
直攥着他手，指尖动下，想要松开，却没能抽得动。
他顿顿，喉结轻轻滚下：“
少年气息忽然裹上来。
不容忽略，鲜活真实气息，寸步不退地迎着他。
靳林琨胸口猝不及防地空下。
两个人离得太近，他几乎能看得清楚于笙睫尖。
靳林琨思维顿瞬，先于意识开口：“抱着——睡觉？”
人要长大，日子也要过，不管愿不愿意，都要直往前走。
都已经年，没什
委屈是过不去。
但忽然就有个人陪着他乱七八糟地发泄，帮他难受，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忽然所有早淡下去情绪就都不讲道理地涌起来，堆在胸口，压得生疼。
靳林琨迎着他目光，静静，摘眼镜胡乱揉把眼睛，重新戴上。
……
摸耳朵还会炸。
靳林琨揉下鼻尖，尽力控制着自己念头，把可爱两个字暂时放在边，先尽力保住自己右手：“朋友，冷静，不碰——”
于笙就只炸那下用劲，力道很快就收回来，扫他眼，松开手。
两个人胳膊纠缠在块儿，要绕开还有点不容易。靳林琨把手臂从他肘弯抽出来，正要收手，却发现手腕上力道依然松松拢着。
打开手，掌心不自觉地在有点扎短发上多停会儿，落下视线看着他。
礼堂空调开得足，于笙被念叨烦，自觉穿件运动服外套。
他穿衣服习惯很规矩，拉链丝不苟拉到最顶上，这样低着头，小半张脸都埋进竖起来领口。
靳林琨仔细看会儿，发现他耳侧有道不太明显疤。
……
于笙：“……”
……
“朋友，朋友。”
靳林琨攥着拿瓶喝半甜牛奶，起身快步追上去：“让试下，能解释。”
已经快到后半夜，路上静悄悄连个车都难见得到。白天热闹街道空荡下来，路灯光芒交织着，打落深深浅浅影子。
“……好多，差不多全好。”
他抬手，搭住于笙肩膀，额头抵在他肩上：“真，不信你——”
于笙：“信。”
靳林琨怔怔。
“信。”于笙侧过身，“怎能全好？”
晚上比白天凉，箍在腕间手掌也比平时凉点。于笙攥着他，手指曲起来，还贴在他腕骨上没放开。
靳林琨看着他动作，试探出声：“怎？”
于笙抬头，目光落进他眼睛里：“哥，好点儿吗？”
靳林琨微张下嘴，没立刻说得出话。
好吗，其实早就好。
于笙打个激灵，把拍开他乱摸手：“干什？”
“怎弄？”靳林琨挺执着，被拍开次又伸过去，碰碰那道疤，“这儿。”
在三中没少打架，挂彩也是难免。校霸这行要求很高，身上没有几道疤，出去都很难镇得住场子。
次数太多，于笙懒得次次回忆对号，扯着他袖子往外拽：“忘。”
靳林琨还想仔细看，不小心又碰下他耳朵，转眼就被牢牢钳住手腕，猛地用力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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