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安安静静靠在座椅里，目光落在重新热闹起来
主席台上。
少年眸色清明，衬得眼底显得格外纯净漆黑，清晰地映落着台上投下五光十色。
靳林琨闭
会儿眼睛，又
次把手伸过去，摸索着找于笙手。
场下实在太黑，他摸几次
结果还没来得及过来，于笙就先被央音那几位德高望重老教授给堵住。
小朋友牛逼起来都不用装。靳林琨忍不住扬扬嘴角，没跟于笙细说，帮他把头发擦干，块儿回观众席。
两个人学号挨着，座位也和每次样安排到块儿。
场下灯暗得漆黑片，靳林琨靠在座位里，听着身边人平稳微缓呼吸，坐阵，刻意回避念头还是难以克制地转回去。
他忍不住低头，看着自己手掌，轻轻攥下，又点点放开。
于笙居然莫名有点服气，点点头，转身进洗手间。
上台再怎
都要简单带妆，于笙很不喜欢脸上有东西,只勉强让打点粉，抹两把发胶，下台就立刻要去洗干净。
靳林琨下意识跟着他，也站在洗手池边，接两捧水扑在脸上。
凉水顺着脸颊淋漓滑下来，稍微浇灭点灼烫无名火焰。
于笙顺便冲发胶，甩两下发尾水珠：“刚才是不是有人过来？”
接下去发生什,靳林琨其实都没有太清晰印象。
好像是起谢幕,评委们对节目进行点评，下台,询问编号，又让填些什东西。
两个人手只在钢琴前短短攥那会儿,可他掌心到现在好像还是烫,虚虚拢着手掌,连握实都不舍得。
表演结束同学要作为观众直留到整场演出结束，其他人都被引导着摸黑过去落座,于笙下场就被拦在后台。
有人来询问他们钢琴曲目，甚至还有几个央音教授特意过来，询问于笙报考意愿。
……
不是第次拉手，可这次又明明点都不样。
他小朋友主动拉着他，十指扣在块儿，没有点儿要把他扔开意思，攥得又牢又紧。
念头都鼓鼓囊囊堵在胸口，怎理都理不清。
他看向于笙，忍不住想问问刚才是怎回事，尝试几次，都没能问得出口。
“……有。”
靳林琨笑笑，从口袋里变出条干小方巾，把人拉过来替他好好擦头发：“不是什要紧人。”
汇演节目单有电子版，靳林琨顺手留意下，那个曾经跳出来找茬宋什鸣单独出他们组钢琴独奏，就在他们前几个节目，纯熟技巧也引来不少掌声。
这个人从他们下场就在附近徘徊，大概是从前面热烈掌声里获得不少自信，听见他们这个改编初级难度四手联弹，忍不住又要过来示示威。
……
听说他没有走艺术意向,老教授们异常惋惜,但还是坚持保留邀请名额,给他留下联系电话。
靳林琨努力找回心神，跟他低声讨论：“
觉得弹得也挺好,怎没人来找？”
“你洋娃娃和小熊和肖邦跳舞？”于笙很不给他面子，“那是夜曲,你那高兴干什？”
靳林琨摸摸鼻尖,试图给自己找到合适理由：“也不定每个晚上都是忧伤，说不定肖邦弹着弹着琴忽然就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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