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虚掩着，应该是靳林琨回来拿
毛巾。
于笙没在意，边脱衣服边进门，把门彻底推开，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人。
靳林琨还没去浴室，手里拿个什
盒子，正在小心翼翼地往他枕头底下塞。
这人经常往他枕头底下塞什《高考模拟试题精选》、《黑金冲刺试题》，最夸张
次直接塞个《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礼盒，比枕头大足足两倍，完全没有任何惊喜可言。
于笙把那件卫衣脱下来，去床头摸睡衣，顺便弯腰看眼：“这次是什？哪科……”
靳林琨有点失落：“可是
买它们时候，你看起来并没有太明显抗拒，是因为你已经渐渐开始接受它们吗？”
“是因为你眼睛都快长在上面。”
于笙不太想回忆当时画面，按按额头：“不能起洗，这个掉毛……算，来，你快去冲澡。”
虽然没怎淋着雨，可秋雨过后晚风也透心凉，靳林琨怕他着凉，半强迫地把外套塞给他，这会儿身上还有点冰。
于笙把他轰走，利落分开几件衣服，又把那两套同款睡衣拎出来，拿滚轮粘粘浮毛。
议，买好几袋薯片雪饼小小酥，大袋子拎出超市，满满当当塞进楼寄存柜里。
“吃。”靳林琨毕竟也要以家属身份出席运动会，举手保证，“不浪费，都能吃。”
膨化食品不占地方，靳林琨反复保证几次，好不容易说服于笙勉强相信，没再强迫他站在门口把堆幼稚零食分给刚进商场小朋友。
两个人都不大知道该怎约会，严格地按照流程逛遍商场，吃顿饭，又在商场里逛第二遍，找个咖啡厅，起刷两套卷子。
好不容易等到雨停，已经两三个小时以后事。
话音没落，他动作忽然顿顿。
哪科练习册也不是。
靳林琨手里拿着个花花绿绿纸盒子，就是他在玩具区开玩笑拿过那个。
透明塑料纸蒙层，里面整整齐齐地排排塑料小恐龙模型。
可能是雨天更容易叫人思维活跃，身边好不容易安静会儿，在商场看见家三口就又从脑海里冒出来。
再过几天，他就该满十八岁。
当初那张换下来旧卡被他安在手机另个空卡槽里，除偶尔接到几条垃圾短信和广告，安静得如既往。
其实也不是多出人意料事。
于笙把卫衣袖子往上卷两折，还是觉得不方便，打算干脆换个睡衣。
公交大概都已经停运，靳林琨让于笙先叫车，自己回超市储物柜，拿趟寄存东西。
去时间有点长，于笙以为这人又迷失在超市什地方，差点去商场广播台发个寻人启事。
“绕个圈子，路线有点长。”
回家，靳林琨先简单整理东西，满屋子绕两圈，该进冰箱进冰箱，新买几套衣服也放进洗衣机里简单过水：“朋友，其实觉得这个连体睡衣……”
“不可能。”于笙简洁明地掐断他念头，顺便把他非要买回来那两套老万同款演出服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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