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抬头，又听见
第二声清脆
响声。
靳先生大概是觉得他儿子离成功又近
步，挺欣慰地点点头。转身拉过行李箱，变出套大师签名版肖邦原版精装乐谱，让他转交给靳林琨。
“听说
们路过波兰，他点名要。”
靳林琨热好汤回来，看着小朋友无意识绷得板正笔挺肩背，胸口无声软软，把手里汤放在桌边：“妈，们俩玩儿得好。”
黎女士从来没见过这种又乖又软小孩子，再看自家儿子嫌弃得不行：“边上坐着，有你什
事？”
……
黎女士在家里威信是绝对，靳林琨没能救出自己玩儿得好好朋友，跟靳先生简单谈论几句科学和政治，顺便给家人都盛满汤。
边吃边聊，顿饭吃个把小时。
喜欢吃什，喜欢玩儿什。
平时有什爱好。
于笙从来没答过这些问题，答得丝不苟，耳朵红得几乎发烫：“十八，学习不辛苦，挺有意思。”
“什都行，薯片……番茄薯片很好吃。”
“学校还没想好，想模再定。”
从容地跟自家爸妈贫：“没关系，礼物到心意不重要。您跟爸生日礼物，还是很期待……”
黎女士难以理喻：“们都回来给你过生日，还不算是你生日礼物吗？”
家人亲情荡然无存。
于笙缓会儿，听着靳林琨跟他爸妈群口相声，才觉得念头终于渐渐通畅点儿。
靳父靳母比他想象更解儿子，哪怕他已经刻意往靳林琨水平上靠拢，依然眼就认出亲儿子做那盘糖拌西红柿。
靳父靳母赶路回家，这时候都已经有点儿疲倦。于笙看看时间，准备起身收拾东西，被黎女士扶着肩膀按回沙发上：“不急，再坐会儿。”
倒不是着急，主要是靳林琨已经开始很主动地收拾东西。
靳林琨不是没有颗做家务心，事实上他其实很喜欢做家务，只是人大概总要打开扇门就关上扇窗，他在这方面天赋大概能完全跟智商成反比。
于笙有点担心他们家明天既没有剩菜又没有盘子，忍不住回头看眼。
靳先生非常看得开，从容地在盘子碎裂声里坐下：“不要紧，成功就是在次又次失败中历练出来。”
“平时——刷题，对，们起。”
“现在们都还有要补上弱点，搭档起来学会轻松点。”
关于学校事，他其实已经在心里多少有计划，但靳林琨那边直没定下来，也就没明确地做决定。
反正他们两个想去哪个学校，其实都算不上太困难。
“真好。”黎女士含笑点点头，“劳逸结合，也不能光学习，有哪个玩儿得好朋友没有？”
没个人伸筷子碰那盘可怜兮兮西红柿，绕着饭桌，边吃菜喝汤。
于笙坐不住，想去帮忙把汤再热热，被黎女士含笑牵着坐下来：“让他去弄，小笙，跟阿姨说会儿话。”
靳林琨被轰去热汤，靳父靳母边给他碗里夹菜，边跟他聊会儿天。
和于笙想象不太样，靳先生跟黎女士并没有见面时候那天马行空，问问题也都是最普通琐碎关心。
多大，学习辛苦不辛苦，高三压力大不大，将来想上什学校什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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