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
话音忽然顿
顿。
虽然平时都对学校这儿嫌弃那儿不满，但真要出门，
群人都莫名有点迈不开步子。
明明到下晚自习时间，半个班人依然堵在门口，谁都不想往外走。
“老贺干什
呢？”
站在外面人回头往班里踮着脚看：“写板书？给咱们留言吗？”
“应该不是。”前面也跟着看，“
看见吾，觉得是句必背古诗词。”
“管啊。”老贺点点头，“会儿主任点名，你们体会下那个时候紧张，高考最多也就这个程度。”
……
这天到这就彻底聊不下去。
虽然最后次座谈会东拉西扯毫无主题，但不知道为什，在最后晚自习时间结束，同学们收拾东西时候，居然真觉得好像没有之前那紧张。
“回家都好好睡觉。”
班长：“……”
班长转向窗边，试图征求班里第二说得算人意见：“笙哥？”
于笙拒绝：“不喊，丢人。”
……
班长伤心地坐回位置上。
就在咱们学校考，紧张得当时答英语，满脑子都在循环播放东方红。”
……
群人愣半天，还是很不给班主任面子地笑成片。
高考是件挺神奇事。
哪怕在步入大学后再回头看，会意识到当初以为已经是人生最大挑战其实并不能决定切，但当时紧张和期待，悸动和忐忑，都会异常深刻地印在记忆里。
体委思维发散得很开：“会不会是老贺其实真会夜观星象，猜到高考默写考哪句……”
于笙坐在桌子上，没急着走，跟来接人顺便旁听个座谈会靳林琨起看着黑板。
受到体委奇思妙想启发，群人呼啦啦跟着涌回来，飞快坐好。
老贺点儿也不着急，还在黑板上不紧不慢地写。
体委眯眯眼睛，仔细看：“尽——尽吾志也，这句好像看过，是用背吗？完得赶紧回去背——”
生活委员已经考过年，比大家都有经验：“早上买两根油条，碗豆浆，油条其中根代表1，另根拧成阿拉伯数字5形状，加上豆浆摆成排，心要诚……”
姚强忍不住举手：“这个方法你之前试过吗？”
生活委员非常坦诚：“试过，最后总分果然是百五。”
“……”
众人毅然抛弃生活委员高考小妙招。
其实方法本身是很有效，也确实能提起斗志。
可惜七班同学们普遍对这个方法兴趣不高，除体委活跃地举手表示能跑二十圈，剩下人都在班长殷殷注视下左顾右盼地聊起天：“今天天气真好……”
绕圈，跑步计划遗憾夭折。
老贺觉得在这种时候，同学们可能确实需要点发泄途径：“要不你们把手机拿出来，搁在桌子上玩吧。”
班长眼睛亮亮：“学校不管吗？”
就像是场长跑，终于到最后冲刺。
肺里全是血腥气，两条腿灌铅似沉，步挣扎地往终点拼尽力气地冲。
“老师。”班长忍不住提议，“要不咱们去跑跑步吧。”
已经有好几个班去操场跑步发泄，边发泄边喊着要上大学目标，看起来就非常振奋人心。
但老贺显然不太喜欢这种方法：“不去，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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