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
问题都能问，
道道地讲，听不懂就再讲遍，再听不懂就再讲第二遍。
当时姚强心态有点儿不稳，好几天没睡着，顶着个黑眼圈问于笙要是考不上，还得复读年怎办。
于笙当时在给他们整理考点，头都没抬，语气平平淡淡：“那就去
家补，还想让翻墙进来？”
时间过去
太久，他们已经不记得当时蹲在水龙头啪嗒啪嗒漏水盥洗室，戴着闹鬼头灯弄懂
哪科目什问题。
但当时那种心情依然能想起来。
“说真。”学委看着第二次迎接教鞭砸头体委，忍不住感慨：“你挨揍是有原因。”
体委依然有点想不通：“什原因？”
学委抚摸他脑袋：“活该啊……”
活该体委没有得到大家同情。
于笙下节刚好有课，群人兴致勃勃，争先恐后保证定不添乱不起哄拿胶带把体委嘴封上，终于获得去跟着旁听机会。
体委忍不住吐槽他：“你早干什去？反正都要挨揍，干嘛不光明正大打电话让笙哥来接咱们？”
“大意。”班长作为整件事策划和领导者，对错误决策进行深刻反思，“本来以为笙哥既然当老师，应该不会不顾形象地在走廊里追杀们。”
但没想到他们笙哥当老师，砸粉笔头功力居然突飞猛进这多。
于笙掂掂还没砸出去笔帽，从体委手里接过扔出去那几个，看圈这群人，嘴角还是没忍住抬起来：“你们跑来干什？”
揍也揍完，按照于笙习惯通常不会再揍第二次，班长跟学委生委都松口气。
：“……”
体委牢牢捂住自己嘴巴。
群人堆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往办公室里看。
自从于笙来这间办公室，这种探头探脑就已经成保留项目，老师们都见怪不怪，没什人注意到外面动静。
“好，现在活人也看完。”
那种不论考得好还是差
“说真。”
学委把口罩给体委戴上，搬着板凳在班长边上坐下：“其实能想出笙哥当老师是什样子。”
班长愣下，也跟着笑：“对，咱们应该算是笙哥第批试验品……”
临高考前几个月，天气热到几乎叫人有点儿烦躁时候，于笙从家里搬出来，跟他们块儿住宿舍。
也不知道他们笙哥从哪儿学来办法，人发个头灯，把个班人拉到洗手间外面那个盥洗室蹲成排，从头到尾地夯实基础查漏补缺。
七班规矩，有班长在班长回话。班委会对视眼，正准备代替大家表示“想来看看笙哥、看看老贺，正好赶上校庆校门开着不用翻墙”美好意愿，边上几个人已经依次举手抢答。
姚强：“想来回忆下当初被知识统治感觉”
段磊：“想听你讲题，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体委：“想看你欺负小兔崽子，坐在讲桌上，让他们还有谁不会，站出来。”
……
班长压低声音，准备带领大家撤退：“前队作后，后队作前，体委断后……”
众人才蹑手蹑脚转身，于笙已经讲完题，被频频回头学生引得皱下眉，抬头往门外看过去。
……
“人终有揍。”
学委捂着脑袋，挺感慨：“要横着揍，要竖着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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