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只有他二人,这道嗓音竟如凭空传入耳中般。
阴沉低喝骤然叫他心神回拢,惊觉自己险些因为句话葬送性命,吓得浑身冷汗,当即再说不下去。
见他不语,方逐溪只当他因说谎而心虚,却也并不愿相信就如师父推测那般,狄文虹竟会与邪魔有所勾连。目光照他身侧扫,见没什能作为灵器藏匿灵魂之物,便不再多说,只低声道:“你莫要再执迷,好自为之罢。”
狄文虹依然因为耳畔声音心惊肉跳,几乎没有留意到他话,只是失魂落魄地味跌坐在地上。方逐溪轻叹声,便也转身离开。
待他身影彻底消失,狄文虹才终于将目光落在四处,颤巍巍开口:“你,你要做什?如今已是废人,你要命也没用!”
舍身崖下,衣衫褴褛狄文虹已经被用玄铁镣铐锁起来。
他身上已不具灵力,又刚在证道池里弄得身是伤。被山下凛冽罡风吹,只觉浑身奇痛无比,恨不得当即便头直接撞死。
方逐溪神色复杂,低声叹道:“文虹,你若不再执迷,偏要逼迫师弟,又何至于此?”
“可是分明知道,他就是被邪魔附体,不会有错!”
狄文虹面色狰狞,早已顾不上许多,挣扎着厉声道:“你们如何竟只信他,不信?”
,弟子不知。”
“回去查清楚!此前就有人传说邪魔跑进们未央宗,该不是空穴来风。那孽障此前便三番两次陷害你师弟,这次文清遇险,也与他有千丝万缕联系,若是有邪魔在……”
掌门没有说下去,只是长叹声,转身御剑往山上回去。
“记得彻查他身旁有没有什忽然多出来器皿——此前也不少有过传说,那些大能者受重创之后,或以人为炉鼎,或藏身入某些灵气宝物之中。他既敢进那证道池,多半便是后者。”
方逐溪心下暗惊,俯身低声应是,又忍不住担忧道:“可是师父,虽说各宗各派都没能从未央宗讨得好,消息却毕竟传出去。若是长此以往,宗门名声可会受损?”
“低头。”
阴沉声音再度响起,他才发现眼前竟不知何时落个纯黑色小锅
“你二人分明已先后进证道池,莫非你要说那证道池也是叫谁做手脚,才测不出师弟身上魔气!”
见他始终执迷不悟,方逐溪耐心终于耗尽,厉声叱句,拂袖而起目光寒凉。
“人人知你嫉妒师弟,你二人年龄相仿,你心中不平,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可就只是因此,你就要不依不饶污他?问你,就算邪魔真侵占师弟身体,你又如何就能知道?莫非你亲眼看着不成?”
“——”
狄文虹心神早已失守,几乎就要说出正是自己将邪魔引入舒墨体内,耳旁却忽然响起稍觉熟悉阴沉嗓音:“住口!你要与你道陪葬?!”
“名声而已,倒不妨事。”
掌门微微摆手,沉吟片刻又道:“若是无事,叫你师弟多出去绕几圈,光是多收香火,也够再花用十年……”
原本还对自家师父清高淡然敬佩不已,听到后半句,方逐溪错愕抬头,掌门却已施施然回房间,俨然打算要再度闭关。
*
“松开——松开!是掌门之子,是谁给你们胆子,竟敢把锁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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