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那多可能,那场车祸根本就是蓄意而为。
那个时候江修杰已经满心绝望,大概是准备就此搏把,要拉着那个年轻对手同归于尽,要在陆望津身旁埋下颗种子,叫他体会被自己亲手养大孩子复仇痛苦。
当时陆望津尚且年轻,还没有那多经验,下手也不够狠辣果决,发觉江修杰意图时已经来不及应对,两辆车前后冲下盘山道。
他能活下来,实在是出于运气。
车祸调查结论非常明确,是在陆望津
江辅秦怔忡半晌,终于低下头,声音微哑:“所以你那时候才会说,父母死,你难逃其咎……”
“不后悔做过事,同样,也不后悔为它付出代价。”
苏时微微颔首,终于将被他几乎攥青手抽回,手腕隐进袖口:“明天还有竞标会,你该休息。”
他声音重新变得温和而冷淡。
每次当陆望津用上这样语气时,说出就都是全然不容反驳内容。
望津没有回答他话,却也没有挣开他攥握。江辅秦有心认错,却不知该怎开口,沉默半晌,才将额头试探着贴在对方手背上:“对不起,以后不会再问……”
“好,其实告诉你也没什。”
苏时却打断他话,语气重新温和下来,停顿片刻,才又继续缓声说下去。
“车祸虽然够不上蓄意,可也并不全然就是因为意外——那天你父母来同谈判,谈得很不愉快,在两辆车前后行驶在盘山道上时候,看到后面车忽然加速别道。当时情况很紧急,必须立即对他们意图作出判断,而当时判断,就是他们想撞车,拉着同归于尽。”
江辅秦蹲在床边,依然握着他手,掌心隐隐发凉:“这种可能其实并不小,对吗?”
江辅秦下意识向后缩,沉默许久,才起身低声开口:“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眼前人没有回应他,熟悉温润面庞半隐在阴影里,眉宇间泄出些许罕少会放任流露疲惫。
心里忽然难以自制地后悔起来,江辅秦几乎忍不住要开口道歉,想要收回那些将两人关系推到这步质问,最终却依然句话都没能说出口,只是转回身快步离开。
见他出门,苏时才终于舒口气,好不容易凝聚起来气势陡然泄,精疲力尽地向后靠去。
天知道他有多不擅长这种严厉家长角色,尤其是迎上那样熟悉目光,刚才摆出架势几乎用上他全部演技和意志力,才没有彻底心软下来承认实情。
“至少是有可能,而无疑赌不起这个结果。”
迎上他目光,苏时点点头,语气平静轻缓:“所以命令司机刹车掉头,开远光强闪。他方向果然发生偏离,却还是撞上车,们起掉下去……等醒来,就已经躺在医院里。”
“父亲当时已经无所有,解他,他是能做出这种事来人——如果你当时没这做,被他撞结实,定就死定!”
眼底亮起隐约亮芒,像是迫切地要证明什,江辅秦急声开口,却被苏时淡声接过话头。
“可如果是判断错误,他们只是想超车,或者只是心烦意乱不小心别车道,这场车祸责任就全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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