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差半年才到十八岁呢。
苏时心口
跳，毫不犹豫就要拒绝，秦永昼迟疑瞬，已经又满心担忧地说
下
凌霜还受着伤，现在绝不是撸耳朵
时候。
强行压下心底念头，秦永昼小心地拥着他躺在榻上，起身去倒碗温水，又把少年重新扶回怀里，将碗沿轻抵在他唇边。
甘甜清水缓解失血带来焦渴，也冲淡那口酒带来微醺。
苏时晃晃脑袋，眼前视线由模糊到清晰，仰头迎上秦永昼关切目光，习惯性地挑挑嘴角，打算蹭蹭他以示安慰，神色却忽然微凝。
……
不论从耳朵还是伤口看来，眼前少年无疑是雪狼化形。
伤得实在太重，他仍伏在床上安静昏睡着，肩背上覆着短短截白绒，腰间原本包扎白布因为身形变化而落在旁，伤口又隐隐渗出血迹。
不能再往下看。
秦永昼脸颊发烫，目光不敢乱瞟，快步过去拿起被子，把兽耳少年裹好，又替他把腰间伤口重新包扎妥当。
少年身形单薄，安安静静被他揽在怀里，依然无知无觉地昏睡着，唇色淡白，脸颊却因为酒力而泛起层淡粉色。
却已经接上去。忙碌近半个时辰，血才终于彻底止住。
棉布被小心翼翼缠上去，覆住那个触目惊心伤口。雪狼依然昏睡着，身体微弱起伏，显得十分虚弱，却毕竟没有被失血和重伤而带走生命。
众人脸上终于纷纷显出喜色，又忙活好阵，确认雪狼暂时已经没有危险，才终于放心地各自散去。
“现在虽然没有什
大碍，也要小心点，兽和人都是样，受伤之后就算血止住，发热也可能要性命。”
老伤医特意留下，嘱咐着秦永昼还要注意事：“多给它喂几次水，试着少喂点吃，要是它愿意吃东西，那就不要紧。夜里多查看些，今晚还是要紧……”
触感不对。
兽耳不安地动动，苏时深吸口气，抬起目光。
烛火噼啪跳，光影瞬摇曳。
夜色降临，暮雪轻柔地覆盖人类踪迹，切都变得静谧下来，静得能听见雪花扑簇落在枝头声音。
秦永昼摒呼吸，轻轻拨开他额发，抬手抚上少年柔和眉眼：“凌霜……”
下意识抚上那张尤其清秀好看面庞，秦永昼挪挪位置，叫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额头忽然习惯性地隐隐抽痛，忍不住轻吸口冷气。
他并不是没见过这个少年，只是每次见到时候，都会忽然剧烈头痛不省人事，所以下意识以为自己是做个梦。
不是梦。
虽然已经化成人形，那双耳朵却还和原来模样，柔柔软软地生在头顶，覆着细密软毛，内里透出点粉色。
不知是不是少年在梦里见什，耳朵忽然动动，叫秦永昼目光跳，仓促转开视线。
秦永昼听得专心，逐记下要注意事，才将老伤医送出门外。
天色已经暗下来，云层渐渐推积，冷风呼啸，转眼就要落雪。
谢过众人帮衬，秦永昼放心不下雪狼，快步回屋里，脚步却忽然顿，随即愕然地睁大眼睛。
床上雪狼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个生着兽耳兽尾清秀少年。
他似乎没见过这个少年，却又莫名觉得十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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