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不能契约守护兽,便会转而修习体术,以谋求份生存之道。像秦永昼这样明明有能力契约守护兽,却依然要自己咬牙刻苦修炼,其实并不在多数。
毕竟已经同那头狼狠狠打过场,左臂又以伤换伤被咬口,再被多人围攻,秦永昼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却依然半
他这些年苦练,可不是为叫凌霜去和人家对着连咬带撕。
头狼已经在他手里吃两次苦头,本能地有些畏缩,却依然无法违抗主人不断催促,刨着地面低吼声,纵身朝他扑上去。
和雪狼心念已经足够相通,这些年秦永昼修炼多半都是在体术方向,头狼心中带怯,根本讨不好处。眼看就要落下风,秦元洲目光紧,忽然厉喝声,头狼双目骤然血红,悍不畏死地朝他扑上去。
秦永昼凛然不惧,同头狼搏杀在处,身上虽然多少添几道抓痕,手中匕首却也转眼在头狼身上狠狠添几道口子。
这些年来锤炼丝毫没有落到空处,秦永昼身手早已不亚于寻常猛兽。头狼被秦元洲强行激发凶性,虽然不再畏惧对手,可动作却变得蛮横得多,只顾着味扑杀。秦永昼冷静地应付周旋,找到空处抬手护住头面,忽然将匕首狠狠送,就猛然刺透头狼胸口。
下来,他敢不顾切地修炼,敢逼着自己次次地突破极限,就是因为他知道有人始终在注视着自己,所以从来都不需要替自己留下什退路。
无声温柔守护始终都是陪在他身边,不只是添置家中那些急需东西,或是替自己淘换药品,有时候家里情形过得不那紧绷,他还能时常得到些小巧精致礼物——有时候是块精美点心,有时候是镇上同龄男孩子们时兴玩具,有时候会是几本书,甚至簇山花,把野榛子,就放在每天醒来枕边。
他当然知道雪狼和般狼不样。
般狼怎可能有这厉害。
“既然你觉得他厉害,那就叫他出来,和狼打场吧。”
秦元洲面色骤变,在那道足以夺命伤势转换到自身之前,迅速切断与头狼之间联系。
头狼忽然惨嚎声,依然狠狠咬着秦永昼手臂,身体却已无力地摔倒下去。
秦永昼花些力气把他甩开,手臂上已经血流如注,被他熟练利落地撕下截衣摆包扎住。他衣物已经有些褴褛,还带不少血迹,却反而显得杀气更浓,叫人只是看着都不寒而栗。
“快——快上,不能叫他过来!”
秦元洲这次没有带狼群,却带几个精壮善战人类手下,见状连退几步,慌忙厉声开口。
秦元洲显然对他话不屑顾,轻蔑地嗤笑声,抬手挥,叫头狼咆哮着缓缓上前。
他这次长记性,没有把说倒戈就倒戈狼群带出来,精神力更加充沛,头狼定不会在这人狼手里吃上半点苦头
叫他意外是,秦永昼却丝毫没有让雪狼上前意思,反而扬扬眉轻笑声,匕首在手中威胁地侧侧。
“你大概想错,想和凌霜契约,不是为叫他替打架——打架这种事,有来就够。”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雪狼出去和别人打架,别不说,那身洁白软毛要染上血污,定没有现在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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