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陡然生出个念头,清虚道人话才说到半,又硬生生咽回去。
到这个份上,还会阻拦灵识不叫他将这些话说出口,大抵也只有圣君。
方才较量,圣君带伤又有所保留,苏鸿渐同样只有五成法力,确实堪堪战个平手。可仙修进度要比魔修缓慢得多,若是再向前推几十年,圣君实力与如今只怕相差无几,苏鸿渐却定然要逊色于他。
若是那时仙君确实曾趁机下手,苏鸿渐忽然转变,如今同圣君不死不休,便仿佛都已有解释。
清虚道人心下发沉,面上却仍不动声色。
清虚道人心口狠狠沉,开口时声音竟有些发抖:“鸿渐……你知道什?”
“被封印在这里,只有主体身死道消,才会出现——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什,看此间情形,却也大致能猜得出来。”
夜风清冷,林中片死寂,原本强作欢声笑语也淡下来。
“好,也无非就是仗着死者为大,你们不敢再朝发脾气,所以拖着你们陪喝次酒罢,何必说那些不高兴事,平白败酒兴。”
灵识哑然笑,将手中玉盏转两圈,望过圈众人脸上愧疚痛悔,却也渐渐落下目光,沉默良久才忽然低声开口。
在眼底亮起来。
月上中天,琼浆满盏,杯接杯地倒下去,涩得眼里不觉就蓄满水色。
苏鸿渐酒量并不好,灵识也同样喝不多少便醉,却依然显得很高兴。朦胧着神色将酒杯杯饮下,倒是当年不曾有过豪爽,竟像是要将这辈子欠下酒都喝干净。
他身形已愈加飘渺,众人心中越发痛楚,却谁也不忍出言戳破,依然勉强维持笑意,陪他说着些无关风月闲话。
忽然,声清脆玉杯跌碎声突兀响起。
以那人骨子里清傲,定然也是不愿提起这种近乎屈辱过往。
如今苏鸿渐已然魂消道陨,只剩下些许灵识,只怕也转眼便要消散,无论是与不是被圣君胁迫驱使都已不再重要,更不必再平白污他名声。
只是扶住灵识却并不只他人。贺天阑沉默着将手撤开,同他交换过目光,彼此眼中皆有难言忧虑,却又都默契地将话咽下去。
玄
“那圣君实力不俗,境界尚非你等所能触及,连也不是他对手。若是到这程都没能拦得住他,只怕便再难阻他成气候——”
他话才说到半,却忽然显出些许痛苦之色,咬牙闷哼声,抬手扶上额间,身形也是阵摇晃不定。
“鸿渐!”
清虚道人急唤声,迅速将灵力注入他体内,助他稳定神魂,却惊觉竟有道玄奥力量摄在灵识核心,竟仿佛在强行拦阻着他将这些话说出般。
“鸿渐,莫非那圣君当真——”
“……够!”
清化霍然起身,咬紧牙关,泪水已盈眼眶,胸口激烈起伏:“你们到底要合起来骗他到什时候?鸿渐大哥,你根本不知道们做什!你不要再喝,们本就不配喝你酒——”
“清化!”
清虚道人面色骤然苍白,急声喝止,他却已口气说出大半。
心神阵恍惚,清虚道人本能地握紧手中玉盏,望向那道神色微微怔忡墨色身影,才要开口解释,那人却忽然模糊地笑,举杯将那点残酒饮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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