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欲点破这件事,是不愿叫众人再对苏鸿渐生出什误解。那圣君对苏鸿渐分明不只是驱使,无论在当初云梦幻阵中因其身死而险些爆发,还是后来屡次忍不住出手回护那人身体,分明都透着难易忽略深刻情愫。
以他所观,苏鸿渐只怕对圣君并无倾心,两人也注定殊途异路,只怕圣君正是苦求而不得,才做出这样痛下杀手、抢夺尸身疯狂行径来。
若是这不知来路魔头再去占那句身体,圣君激切起来,天阙说不定还有多少地方要遭祸殃。
“圣君是谁?不知道!”
他言辞激烈,那声音反而得意更甚,遥遥圈定个方向,黑雾便滚滚而去,声音依
“你究竟是何人,有何企图!”
心中不祥预感终于应验,贺天阑握紧手中长剑厉喝声,咬紧牙关破门而出,大步闯至院中。
先前那长老主动提起助众人招魂,他心中便有所不安。如今看来,所谓招魂根本就只是个圈套,玄天宗那长老只怕也早已被人偷换内芯。
所谓招魂阵法,不过是为将苏鸿渐魂魄拘来,趁机循迹去夺他身体罢。
念之差,竟然错得再无可挽。
太快,从他身死那刻起就无遮无拦地铺排在众人面前,不给人丝毫喘息机会,原本就是直接奔着击溃最后丝心防去。
当初他有把握自己能活着回来,自然要尽快揭开真相,趁着众人最动摇时候回归,将切引向个宾主尽欢圆满结局。
可那时候偏偏出变故,于是他所安排那些身后事,也就成真真切切折磨煎熬——而最后点原谅释怀机会,也随着这摄魂阵出,彻底消散最后希望。
无论为谁,这切也都该结束。
话音落下,屋内已是片寂静。苏时落下目光,才松口气,玄空仙尊从沉思中醒来,面色却忽然微变,霍然起身上前:“鸿渐道友,你方才所说‘摄魂阵’究竟是何物,可会对你有何损伤?”
“是你祖宗!”
窗外黑气已愈来愈浓,整个院子仿佛都被从玄天宗之内隔离出来,声音愈发猖狂:“这具身体太过破败,早已不堪用。倒要多谢你等强行招魂——那具身体力量着实不错,如今既然叫循踪迹,自然没有便宜别人道理!”
“孽障,你可知他是何人!他与那天阙圣君关系匪浅,你若动他,就不怕圣君与你不死不休吗?”
玄空仙尊目色紧,终于不再顾忌,高声呵斥句,仙力震开浓稠黑雾,却转眼便被再度围拢。
话音未落,众人错愕震惊目光便纷纷投过来。玄空仙尊却并未再度开口,只是长叹声,难得懊恼地重重拂袖:“毕生算计,竟着这魔道孽障道!”
他来势实在太急,苏时心神动,本能便往后退步。
退开时尚不曾注意,脚下才踏上作为禁制边界,那片原本不起眼阵图便陡然泛起刺眼亮光,竟凭空生出数道银芒,化成极坚固牢笼,将他牢牢困在阵法之内。
“这是什——怎回事?!”
清虚道人身形狠狠震,急惶开口,那银芒化成牢笼竟迅速染上墨色,伪饰终于撤去,漆黑魔气便骤然四溢开来。
下刻,窗外忽然传来阴森笑声:“尔等帮得好忙,果然替寻个不错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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