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没有上锁,下子就打开。门开,仆人便闻到股浓烈血腥味。
他心咯噔声,下意识地抬眼,便看到正对着门那面墙壁上,个人形物体正挂在上面,四肢流出血液已经把墙面都染红。
――而那个人形物,正是他在呼唤三少爷,安承雅。
“啊啊啊――”仆人屁股坐倒在地上,发出凄厉尖叫声。
安承雅果然如他
仆人看到他们,眼睛都直,愣会儿才大声地通报道:“二少爷回来――!”
阵兵荒马乱之后,大家子齐聚在客厅里。
安承博视线扫过安老爷子,青年,又看向长安,最后沉声问道:“三弟呢?”
他跟这个阴郁孤僻弟弟也不太熟悉,但是唯独他没有出现,还是有些奇怪。
安老爷子冷哼声,没说他被关禁闭,只是吩咐仆人:“你去叫他下来,就说他二哥回来。”
锦绣城小归小,应设施都是齐全。
“陆兄,多谢你陪走这趟。”安承博看着那个中年人正色道。
这个中年人身份不是别,正是他偶然结识个天师。
安承博当年离开家不久,便病不起,找许多医生来看也找不出病症,更遑论治愈。
恰巧那时候他跟陆天师同租栋公寓,天师来看眼,很肯定地说是他身上萦绕着怨气,祖辈造下罪孽,最后报应在他身上。
安承博拎着个箱子走下列车,列车并非是直达锦绣城,还要再转车,再颠簸两三个小时才行。
他早早地离开家里,时隔这久再回来,锦绣城交通还是如既往地不发达。
当然,这里交通是指陆路交通,这里水路交通还是蛮发达。
也正因为如此,安承博询问过铁路局,最近五年内他们都没有在锦绣城修建铁路计划。
说实话,安承博是不怎想回来,好不容易脱离那个封建家庭,享受到自由空气,让他回来,他是不情愿。
仆人点头应是。
他走上二楼,站在安承雅房间门前,敲敲门:“三少爷?”
没人应声,他又说道:“您二哥回来,老爷子让您下去呢。”
还是没有动静,房间里片死寂,仆人站在那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他拧下门把手,试探性地问道:“三少爷?可进来?”
他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暂时压制。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必须债主真正愿意放过他才行。
安承博这次回来,也是为解决他身上这个隐患。
还有巫祝,不知道这多年过去,她是不是还留在安家呢?
没人来接,安承博也不奇怪,因为他没有告诉任何个人他在今天回来。
他先是回安家大宅,得知所有人都在公馆之后又调头去公馆。
但是收到安老爷子电报,得知安姒月死讯之后,安承博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回来趟。
虽然他跟安姒月关系并不怎亲密,但是她最后面,还是要见见。
还有件事,是他惦记许多年,定要做。
“这多年过去,锦绣城跟离开时居然没有多大差别。”下车,安承博深吸口气,打量四周。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跟在他身后下车个中年人人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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