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未初瞪圆
眼。
岑尧说不再弄他，就没再去欺负王未初。
他又多陪会儿王未初，然后才起身打开门，说：“程叔文不在，你大大方方走出去就行。
先回岑家。”
王未初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走廊上安静极，没有任何人留意他。
王未初耳根通红，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战栗。
岑尧按按他
耳根：“算，不弄你。”
王未初面上烧得厉害，但还是忍不住出声：“不小心挂爸爸电话。”
“嗯？”
“他会再打来骂。”王未初都没注意到，自己口吻，有点像是在宣泄委屈。他憋太久太久，从来没有人能真正成为他倾诉对象。
他回头去看岑尧。
岑尧定定地看着他。
王未初紧张与害怕，霎地就消散。
电话那头与这头，仿佛将他分割成两半。
再去听父亲声音，王未初没那
难堪。毕竟父亲嘴里难以讨好大少爷，这会儿坐在他身后，揽住他腰。
电话那头还在说话：“你听没听见？当初爸爸也是费大力气，才让你去程家，过好日子啊。你也聪明点，别给家里惹祸。在岑少面前说几句漂亮话……你爸爸做生意不都得拉下脸吗？”
王未初喉头哽哽。
岑尧挨着他坐下来，勾住他腰。
王未初吓
跳，伤心难受倒是瞬间都被压下去。
岑尧亲他颈侧。
明天还要
说啊。不管你看见什，听说什，都要装作没看见、没听见。懂吗？”
王未初攥紧手机：“……什？”
“哎呀……好吧，爸爸就把话跟你说明白点。岑尧什人？岑家单传独子。岑家你总有点解吧？程家和咱们家加块儿，都抵不过人家。程叔文呢，老早就喜欢岑尧。你要是看见呢，你个大男人，也犯不着去吃醋泛酸对吧？别平白得罪岑尧不说，连程家都得罪……”
王未初目光涣散瞬。
哦。
王未初松口气同时，又有种果然如此难受。
岑尧收拾好东西，却没有立刻离开，他倚在门框处，淡淡道：“明天还是穿这套吧，好看。”
“……哦。”
王未初看着岑尧下楼，才骤然反应过来。
明天？
岑尧淡淡道：“那不让他骂你。”
王未初歪过头。
看着有点呆。
岑尧心道。
岑尧说：“让他来讨好你，恭维你，求你。”
“嘟……”电话突然断线。
王未初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挂断。
他皱下眉，在想是否还要回拨过去。
岑尧抬手抽走手机，扔到边。
岑尧又亲亲他。
王未初紧张得脚趾都蜷紧，手也不自觉地抓紧岑尧西装裤。
那头王庆志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如何如何讨好岑尧，这位大少爷有什样怪癖，程叔文说什都顺着点诸如此类……
挨得这样近。
电话里声音，岑尧都能听见吧？
王未初心底揪揪，总觉得那头父亲嘴脸陡然间变得格外丑恶。
原来岑尧说是真。
所有人都知道怎回事，但还是把他弄到程家当挡箭牌。
岑尧眼看着王未初头点点低下去。
像是小动物本能地弓起背保护自己。
岑尧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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