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心说,今天瞧着,那几个兵可不像是借。
岑老爷好生发通火,让人明天出去找岑尧下落,找到,就把人立刻给带回来,他要好好问问这个儿子,搞什名堂。
岑青元也惦记着抓小扣儿和那个“*夫”事,只嘴上随意应和几句。
岑尧和小扣儿回到林公馆。
岑尧让人将花都用花瓶插起来,再摆到小扣儿房间里去。
好让岑尧知道,这小戏子是有情人。
和他没有半分钱关系。
能借此彻底撇清和小戏子关系,这大概是岑青元此时唯能感觉到开心点事。
不多时又有人来报说:“老爷回来,正发火儿呢。”
岑青元这才压下心头绿意,转身先去见岑老爷。
“他好大胆子!往头上戴绿帽子……”还转头找个借口,轻飘飘地就把他给甩。
他岑青元什时候受过这大屈辱?
岑青元越想越觉得心头发梗,气得面孔都微微扭曲。
小厮低声道:“这个四爷,会不会是……是咱们府上四爷?”
“……不可能!”岑青元想也不想就冷声否定。
声道:“人没回去,戏班子里人说,前几天有个四爷……”
“四爷?”
听见“四爷”,岑青元就条件反射地想到岑尧。
他出生比岑尧早,是岑老爷第个儿子,下头人都恭恭敬敬称呼他声“大少爷”。而大太太在世时候,对此十分不满,认为正房儿子就该压他们所有人头,于是严令底下人得称呼岑尧为“四爷”,与他这个姨太太生区分开地位高低。
小厮点头:“是,就是那个四爷把小扣儿带出去过回。今天小扣儿应该也去那个四爷那里。”
等小扣儿洗完澡出来,就见到床头摆满花。
他东摸摸西摸摸,然后头扎进被窝里。
这时候岑尧进门,问:“睡吗?”
等进门,岑老爷果然正在发火,大声怒斥岑尧进门就走,留都不留,丝毫不尊父亲兄长。
管家就在边劝,隐晦地说:“今天四爷回来时候,瞧着像是变化很大。”
岑老爷冷笑道:“变化是大,变成个没良心白眼狼!连父亲都不拜见!”
管家僵着表情,连忙说:“今天瞧四爷身后带些兵……”
岑老爷不以为意道:“他要回海城,想必是从他义父那里借几个兵。”说到这里,岑老爷反倒更来气:“这是回家,搞得像是要见什敌人样,用带兵吗?”
这个“四爷”不会是岑尧!
岑尧什身份地位?
“他个小戏子,也配?”
岑青元从喉中艰难地挤出声音:“你们明天带着人去逼问钱家班人,再派几个在钱家班附近巷子口蹲守,肯定能蹲到人。等蹲到人,你就块儿给带过来……”
带给岑尧看。
岑青元顿时面色发青,他咬紧牙:“好啊,难怪今天说狠话说得那样痛快。原来是早就寻着新金主!”
他因为出身,哪怕后来得岑老爷看重,也始终摆脱不掉姨太太所生带来自卑。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非往昔。
结果今天……先是佟小姐明里暗里表示,只是为家里生意才和他谈恋爱。再是岑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眼冷漠,没有丝温情……
最后是小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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