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他听见岑尧对那头淡淡道：“按照原计划，就这样吧。”然后挂断
电话。
“还难受吗？”岑尧问他。
小扣儿摇下头，不自觉地伸手去摸摸电话听筒。
岑尧将他往怀里扣得更紧：“
教你打电话？”
小扣儿双眼都亮：“嗯嗯！”
二人目光相撞。
小扣儿觉得自己从头皮到脚心，就这
又
点点热起来。
“过来。”岑尧说。
“没和你说。”岑尧对电话那头道。
小扣儿脸颊红红，觉得自己好像耽搁岑尧
正事，犹犹豫豫着才走到岑尧身边。
岑尧还在继续和听筒那头对话。
小扣儿却不自觉地盯住他手。
他将听筒把手攥在掌中。
小扣儿下就想起来，前天，岑尧是怎用这双手抱住他腰，勾住他腿，再后来抱着他进浴室，用热毛巾，点点将他擦干净，塞进被子里……
这怎能算是收拾呢？
岑尧坐在帘子外沙发上，面前摊开张地图，正漫不经心地盯着。
他连忙从床上翻下去。
腿软，差点还摔跤。
不过到底平日里没少练功夫，他用力抻抻胳膊腿儿，就觉得恢复力气。于是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悄悄地走到帘子后。
这时候电话突然“叮铃铃”地响。
小扣儿好多天没有去戏班，他头回知道，原来下腰功夫还能用在这儿。
他软绵绵地攀住岑尧，被男人抱来抱去，任由对方搓圆捏扁，折过去时候，也不会觉得痛。
比练功夫时候还要快乐多。
原来就是这样收拾。
……
两辈子他都从来是好学。
岑尧低下头极有耐心地教他会儿，然后就留他自己在沙发上慢慢琢磨着玩儿。
等岑尧再回来时候，手里已经拎整套衣服。
这是套改良过白色小西装。
“先穿
岑尧抬手，就将他整个按到怀中。
昨天擦洗完后，小扣儿套上是岑尧衬衣。
岑尧个子很高，衬衣下摆当然也足够长，恰好够到小扣儿大腿根。
这会儿岑尧边讲着电话，边伸手从衬衣下摆探探。
小扣儿不自觉地揪住他裤腿，然后整个人往后仰仰。
不像是收拾。
这头岑尧垂下目光，淡淡应声：“嗯。”
他早就知道小扣儿起床。
只是没想到少年就这顿在帘子后，丝毫没有要向他走过来意思。
岑尧只好回过头。
岑尧将电话挪到桌面上，这才拿起听筒：“……喂。”
“嗯，看过。”岑尧淡淡说着，眉眼间冷漠之色更重。小扣儿不远不近地看着，都有点不自觉发怵。
看着有点凶。
小扣儿心道。
在床上时候好像就不太样……小扣儿仔仔细细地回忆下，但却不太能记得起男人当时表情。再想想……其实床上也蛮凶。跟他穿着军装，静静坐在那里模样，完全不相同。
等他再艰难地撑起眼皮，刺目阳光已经透过窗前薄薄层纱帘，罩住他。
暖洋洋。
小扣儿翻个身，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惊醒过来，骨碌起身。
……岑四爷呢？
小扣儿眨眨眼，视线下变得更加清明。男人身影也就终于落进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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