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东将目光投向依偎在殷遇怀中,眼神有些空洞江离,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把这位得罪死……”
殷遇将手轻轻按上男人后脑:“就按你说办吧。”
对于殷遇来说,夺走他人性命,仿佛就是举手、投足,简单轻巧,不需要任何犹豫。
手指收拢,旋转,拧断脖颈,收割性
江离回想起他之前凶恶样子,又看到他现在卑微而惊恐地跪在地上,心中顿觉有些荒谬又有些可笑,原来像他这样穷凶极恶人也是会怕呀……恐惧着江离身边这个温柔似水殷遇……
“饶你?给个理由。”
“是分部人,并不属于您直属管辖范围,您……您不能杀。”男人抬起头来看着殷遇,见他似乎不为所动,又将目光投向围观同僚,然而同僚们个二个都避开自己目光,男人心下沉,扬声道,“殷先生,只要您饶,从此以后,就是您和夫人条狗!”
殷遇闻言扬扬眉:“可并不需要条不听话狗。”
男人脸色刷下白,然而就在这时,直跟在殷遇身后谭东突然出声:“殷先生,毕竟是分部人……”
殷遇扶着江离站起身来往外走时候,谭东正准备将那个棕灰色水缸搬出卫生间,好按照殷遇意思处理掉。
看到那个水缸,江离脑子里猛地闪过那双不肯瞑目眼睛,和那张腐烂脸……并非刻意地去回想,但那幕,给他留下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刻。深刻到已经烙下深深阴影!
江离猛地挣开殷遇揽住自己手臂,冲到洗手台前开始吐,他今天还没来得及吃东西,胃里早就唱起空城计,因此只吐出些黄色胆汁,苦得他龇牙咧嘴。可想要呕吐欲望止都止不住,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通通吐出来,才能够舒缓那些恐怖画面给他带来影响。
在这短短半个月里,他遭受磨难和痛苦,比之前二十四年都要多。他经历过死亡和离别,见过尸体和杀戮,早就异于常人。可他仍旧接受不,水缸里那双狰狞、不肯瞑目眼睛。
江离既不同于凶手,又不同于警察,他不会像凶手样,能在尸体上找到快感,也不会像警察样,从尸体上感受到愤怒,他只是单纯……
“嗯?”殷遇转头看向谭东,表情十分淡然,谭东却觉得那瞬间他几乎要给这位向来很好说话上司跪下。
“……请给他留个全尸吧。”
殷遇不知可否,谭东却觉得他同意,因为方才施加在自己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威压,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便被殷遇收回去,谭东顿时冷汗淋漓,浸湿他后背。
他跟着殷遇时间不长,却因为自己是殷遇直属下属,言行上有些过于放肆。
还好现在反应过来,否则迟早是个死。
恐惧着,害怕着……
这是个正常人,面对死亡时最基本恐惧,无法被克制和消弭,也不会习惯和麻木。
然而更令江离不寒而栗,是那双狰狞眼睛背后,昭示着种他极有可能面对死亡和终结。
直到江离缓过神来,殷遇才再次拥着他往外走。
经过门口时,方才直叫嚣不止男人已经跪在地上,身体不住发战:“殷先生,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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