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
！你能活下来才是最好
结果，那些姑娘都是些好姑娘，怎会盼着你死。你要相信，
切会好起来，
会保护你，无论那个背后组织是什，定会把他们给铲除掉，不会让任何人枉死。”
“无论是什？”
“无论是什，都
冯越不知道眼前青年，会得到哪种结局。
“警官，刚才陈警官已经问过些问题
，是还有什需要补充吗？这脑子片空白，记得起来不多，要不你来问，没准，还能想起点什……”
冯越点点头，接过江离递过来台阶，象征性地又问几个问题。
末，江离问他：“警官，这是安全吗？这切都结束吗？”
这个问题充满仪式感，仿佛冯越回答，这切，就真能画上句点，尘归尘土归土，那些令人阵痛杀戮，与凡尘世事再不相扰。他也能回答他原本人生轨道上，平静地过完这生。
他警官，他又努力地放松下来。
这种放松是很刻意，点儿都不自然，但你能清楚地看出他在努力。努力地克服眼前恐惧，把最善意、最好面拿出来迎接冯越到来。
这种努力，仿佛废墟上盛放娇花，看起来格格不入，却尤其触动人心。
冯越这样个五大三粗男人，见到这幕，也忍不住有些鼻头发酸。那是努力被认可，被信任感觉。
冯越没有试图靠近江离，而是拖个凳子，在屋子里距离江离最远角落坐下。
冯越顿顿，而后郑重其事点点头：“结束，你安全，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接下来，请你遗忘这些不愉快，像以前样，好好地生活，好好地活着。”
江离闻言，低头露出个近乎没有笑容：“父母过世得早，从小就学会依靠自己，不去期待别人，所以不怎会失望。可真等遇到这种事情，才发现，原来还是会期待能有人来救，能有人来拉把……冯警官，谢谢你救。”
冯越看着他，脑海里不知怎，却浮现出下水道里那地尸骸，他陷入阵沉默。他想说对不起，如果再快点就好，想说对不起，没能再早些找到你们……
但最终，他只能说：“切都过去，切都会好起来。”
“真会好起来吗？警官，这点其实不太确定，被从那个男人手里带出来以后，也算过段不需要面对死亡和平日子，可宿宿地做噩梦，梦见泡在血海里，身边飘着她们尸体，她们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怪，怪怎能个人独活。”
“你还好吗？”冯越问。
“没有什不舒服地方。”江离攥着被单，面缓解自己紧张，面回答。
冯越时不知道这个话题该怎样接下去，因为对于江里这种经历残酷杀戮普通人而言，心灵上伤害，远比肉体疼痛来深远。身体上伤痕会随着时间逐渐康复，但心里划下阴影，却并不会随着时间愈合。
有人甚至终其生，都伴随着心灵上伤痛。
即便是能够从创伤之中走出来，在余生之中，仍会是不是感到阵阵余痛，而走不出来人，可以残酷地说，这辈子就此终结，从此碌碌无为，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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