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家和以前
样，但殷遇存在过痕迹仍然被消除得干二净，江离鼻翼下子变得很酸很酸，差点儿就要哭出来。
——
仿佛做
个很长很长梦，梦境是那
真实，几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交界，只记得你回来，你变得有些讨厌，你以前明明不会让那伤心。可还是很想你，看见你出现，就不愿意醒来。想把这个梦直做下去，即便真如你所说，你只是场盛大而诡诞幻觉，可你属于，这就够，没有勇气醒来，也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醒过来以后，没有你世界。
“宝宝，再哭成小花猫啦。”殷遇在旁边打趣，想用点别话题分散江离注意力。但江离根本不接茬，就这死死地拽着他，蹲在地上边哭边打嗝，还抽空和他商量：“你不要走好不好呀？”
殷遇晃晃被江离拽住那只手臂，和他商量：“那你先不要哭好不好？”
“你不走就不哭。”江离死咬着不松口。
“宝宝，你听哥哥跟你说……”
“不要听！”江离打断他解释，“不能没有哥哥！”
得像拨浪鼓样。
“小离，没有人记得，是因为本来就不存在啊，”殷遇凑近镜面，从镜中探出双纤白手，冰冷触感贴在江离脸颊上，“……不明白吗？是你幻想出来呀。”
“那就幻想辈子，你都是幻想为什还能离开？”江离吸着鼻子问。
殷遇愣，显然没料到江离会这样不按常理出牌。
江离没注意到殷遇停顿，他反手握住哥哥手，哽咽道：“哥哥，你陪着好不好？不喜欢这样，全世界只有记得你，还找不到你，连跟人说想你都不行。”
“有有有，们小离肯定是有哥哥，”僵持到最后，殷遇率先让步，“你虽然看不到，可是也在陪着你呀。”
江离果断摇摇头：“不行，要看到你，像以前那样陪着不行吗？也没有惹你生气呀，为什就没有哥哥？”
殷遇深深地看他会儿，叹口气……
江离记得，那天他哭很久很久，可殷遇始终都没有松口。最终，江离哭倒晕厥，再次醒来时候，已经躺到自己床上。
他眨眨红肿刺痛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卫生间里早就没有那些蜡烛和果皮，他做得切没有留下丁点痕迹，他甚至有些不确定他昨晚是不是真在这里削过苹果，遇见过殷遇。
“小离……”
江离直忍着不哭，虽然数次哽咽，但直没有落泪。可这会儿，他摸到殷遇，将手结结实实地拽住，情绪顿时就有些失控，眼眶里转无数圈泪珠跟开闸似，“哗”地下全下来。
他被殷遇捧在手心里悉心宠溺十数年，朝撒手，那感觉，跟从天堂坠入地狱也没差。
江离只手紧紧地拽着殷遇从镜子里伸出来手臂不让撤，另只手捂住脸，整个人蹲在地上哭出来。
没人疼没人宠，人自然就会慢慢学着坚强，可旦有人疼有人宠，眼泪就软。这些日子委屈，仿佛要在此时次哭尽，江离蹲在地上，哭到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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