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传出江离催促:“你为什不说话?”
殷遇叹口气,俯下身子:“想知道为什吗?”手上微微用力,拉下扯住江离面部夏凉被,然后他将只手伸过去,盖住江离眼睛。
“想知道。”被挡住视线江离配合地问。
随即,个触感冰凉却柔软物体轻轻压上江离唇,大脑几秒空白之后,江离反应过来——那是殷遇唇……殷遇,吻他。
“这就是为什,”殷遇低声道,“因为爱你,想要你只属于个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夺走你……再继续下去话,怕有天,会忍不住把你关起来,藏到只有知道地方。”
“送回家以后走和现在走有什区别?”江离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现在你还需要,所以不会走。”殷遇摸摸江离额头,柔声安抚,他从来不会跟江离吵架争嘴,面对江离,殷遇似乎有用不完耐心。
“这话说得有意思,什时候不需要你过?“江离自嘲,索性将被子拉过头顶,眼不见心不烦,半晌之后,被子里传来个闷闷声音,“你为什非走不可?”
——为什?
殷遇苦笑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答江离这个提问,先前他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可江离并未如他所愿,他乖巧却倔强弟弟拒绝放下切。
殷遇答应之后,江离顺从地跟着他回到401房间。
虽然江离刚刚说得豪情万丈、无所畏惧,但其实只是赌着口气罢,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方才还被凶灵追他,并没有勇气真在深更半夜离开旅馆在马路上晃荡,当然,这点江离是不会告诉殷遇。
回到401后,殷遇哄着身体直不是太好弟弟上床休息,他站在床边上,低头看着江离,江离从盖得严严实实夏凉被里面探出只手,试探着拽住殷遇衬衫下摆:“哥哥,睡不着。”
“不困吗?你体力消耗那大。”
“也不是,就是闭上眼睛,就觉得那个女鬼站在床边看着,总觉得不踏实。”
江离被这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答案吓得愣,他摊在床上,眨眨眼睛,柔软睫毛扫过殷遇掌心
面对这样江离,殷遇不得不去思索,是不是将切和盘托出要更好些?
可现在他与江离,就像是蔷薇和菟丝子关系,他每次呼吸都在消耗着江离生命力,他要怎对这个全身心地信赖着自己人,和盘托出这个残忍真相?
他要怎告诉江离:离开你是因为会害死你?
说他自私也好,怯懦也罢。即便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离江离远远,以此护他周全,可他绝对做不到把会令江离厌恶他事实亲口告知江离。
话语在嘴边转几转,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殷遇闻言,弯腰摸摸江离小脑袋:“她不会来,安心睡吧。”
江离扯扯身上夏凉被,将盖在锁骨处被子向上盖过嘴巴,整张小脸有半掩在被子下面,小声地问:“睡着以后,你是不是就要走呀?”
殷遇被问得愣,随即,他坐到床沿上:“不会,起码今晚不会走。”
“真吗?”
“从来没骗过你吧?”殷遇笑笑,“最起码,也得把你安安全全地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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