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牢房不会被发放食物,只有三天次营养针维持生命。这块奶糖还是第次见面时陆执光给他,被他随身带着,直留到现在。
还不到必须动它时候。
原本以为已经积攒足够多回忆,分开之后却只觉得少年留下痕迹太少,于是宝贝似精心珍藏着,点都不舍得抹去。
疼痛和饥饿都是能熬过去,熬得久就成麻木,在麻木寒冷里,虚弱倦意波接波涌上来。
脚步声已经离开,大门闭锁电子音响在寂静黑暗里。
只是熬刑罢,听着声迭声传来母星胜利军报,看着眼前瓜尔星人恼羞成怒疯狂神色,总比被同胞戳着脊梁骨骂叛徒要好过得多。
冷汗滑落进眼角,顾渊阖上双眼,仰头将后脑抵上冰冷石壁,尽力将意识集中在那束微光上。
已经是标准化考试最后天,也不知道陆执光考得怎样,在他们起安然守在别墅那些日子里,自己陪着他做过题目,讲过知识,究竟有没有在考场中用得上。
他少年向来聪明,定是能考得很好。
仿佛找到止痛良方,那些温暖安宁记忆被他小心翼翼地提取出来,反复回想每个细节。暖意溢满胸口,寒冷、饥饿、疼痛,仿佛都在某瞬变得极为辽远。
球援助。
明路暗路援助批批达成,源源不断新式武器被运到加黎洛星,新轮反抗斗争终于迸出前所未有热情。
瓜尔星本土监牢里,悄然浸开冰冷血色。
用来禁闭重犯牢房狭小冰冷,电子锁链牢牢锁住四肢,被锁着人却似乎根本用不上这样严格防御,只是无生气地倒伏在黑暗里,冷汗浸透湿发,周身斑斑血痕。
,bao怒下瓜尔星元帅几乎将顾渊鞭笞致死,却依然留他口气,来以待日后折磨,二来也要彻底弄清顾渊身份。
难题被抛回来,无论进攻还是退守,瓜尔星军方都必须去筹划接下来安排,暂时还没有人顾得上继续找他麻烦。
在难得短暂安宁里,顾渊向后靠在墙上,慢慢调整着呼吸,准备着新轮熬刑。
放下尊严,放开骄傲,不
顾渊回想着,唇角挑起微不可察柔和弧度,因为疼痛而隐约悸栗着眉宇间,瞬间浸染过安宁暖意。
黑暗中,脚步声踢踏传来。
牢门开合声音渐次响起,缥缈食物气息勾起腹间火烧火燎疼痛。
顾渊挪动手臂,指尖探入口袋,摸索着碰到那块奶糖,在掌心攥阵,又轻轻放开。
瓜尔星人已经将他当成必死囚犯,连囚服都没有给他替换,竟也阴差阳错让他留下这些东西。
这场仗已注定打不长。重型高级机甲全部毁于旦,瓜尔星内部空虚,临近几个势均力敌星球都在虎视眈眈,军队迟早要从加黎洛星撤离。
在这之前,他们必须要弄清楚,顾渊所做切究竟只是为加黎洛星,还是有其他星球在背后暗中操纵,又隐藏着更深阴谋。
顾渊静伏在黑暗里,许久才动动,支撑着身体慢慢坐起。
破碎指尖在黑暗中艰难摸索,触及颈间木质平安扣,连同痛楚冷汗并缓缓收紧。
早已预料到束手就擒之后境遇,于是似乎也就变得不那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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