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
嗓音转眼打破
安静得引人遐思气氛，顾川柏蓦地回神，才惊觉自己在做什
，慌忙松开手臂：“京墨——”
“嗯？”
陆京墨扬眉应声，放松得几乎透出温软鼻音。摸出平板点点戳戳，翻到
页课件，把第题大方地指给顾川柏看：“这道题不用做。”
当初自己试图用亲下换练习册，就只减免道题。陆教授向来恩怨分明，绝不会故意挟私报复，现在抱下就换道题，已经宽限出很多。
那道题都已经做完。
陆京墨视线跟着烧杯起挪开，脚下不及刹住，砰地撞上结实宽阔胸口，被顾川柏稳稳圈住。
不同于上次情急之下拥抱，两个人手都是空着，顾川柏回臂将他环得严实，低头迎上那双清澈得引人心口酸软黑眸。
来时候已经是傍晚，这时天色已彻底暗，实验室忽然静下来，几乎能听得清窗外响亮虫鸣。
原本是想逗着小教授趁机耍赖，可真到这刻，把青年温暖身体真实地抱在怀里，顾川柏却忽然什都说不出。
这似乎是他很久远个梦想——久远到他自己都已彻底记不清，究竟是什时候生出这样祈望。
川柏心情复杂地松开手，看着小教授高高兴兴地拿着烧杯坐回桌边，小口吃起冰淇淋。
液氮做出冰淇淋柔和细腻，虽然香精只加勺，却被本身口感提升几个层次，味道反而会显得鲜明得多。
陆京墨显然吃得心满意足，清秀眉眼都细细弯起来。
趁着他小教授吃得高兴，顾川柏忍不住抬起手，试探着落在他头顶，轻轻揉两下。
还是第次趁着对方没有睡着时候摸头，顾川柏心里多少有些忐忑，陆京墨却不仅没有躲开，反倒主动蹭蹭他掌心，舀起勺冰淇淋递过去。
顾川柏哭笑不得，不知是该高兴对方至少还有给自己减免作业念头，还是该发愁陆京墨实在似乎迟钝得厉害，点也没觉出这样过于亲密接触有什不对。
想把这样个人抱在怀里，什多余事都不必做，只是好好抱在怀里，想有能许下承诺资格，想有足以期许未来。
身体隔着衣物相贴，他小教授安安静静任他抱着，心跳透过胸膛，轻柔地拱着他胸口。
顾川柏凝望着他，抬手拢住怀中人柔软发尾，指尖穿过发丝，轻缓地按在脑后，呼吸不由微摒。
……
“可以减道题。”
顾川柏喉间轻动，面上却仍带着温然笑意，又揉揉他发顶：“你先吃，
会儿再做别口味，”
他今天还特意带瓶红酒，打算试试红酒液氮冰淇淋，也不知道给陆京墨多尝上几口，能不能替自己减免半份作业。
当时答应得痛快，写几天作业才知道不容易。替同学们争取到福利，自己反而要明天交作业顾助教心情复杂，边调配着新冰淇淋原料，边思考着尽量不显得刻意反悔办法。
个小烧杯还不到手掌大，陆京墨吃完自己那份，就又寸步不离地跟在顾川柏身后。
发现小教授不是般喜欢跟着自己转来转去，顾川柏眼底几乎藏不住笑意。有意在实验室里兜几个圈，把手中烧杯放在桌上，等着红酒彻底入味，趁他不注意停步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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