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开口检讨,陆京墨已经温声截住话头,略停顿,眼里就又透出熟悉清透笑意:“你要做二十道。”
纯靠吼讲完两堂课,无论如何也是吃不消。陆京墨让系统暂时弄坏扩音器,精心准备十道融会贯通作业题目,只要用心做下去,效果也并不比讲课差上多少。
还有个月就要考试,整个课堂都致认为这定是考试重点,居然也没有任何人有半点反对意见。
顾川柏眼眶烫,忍不住微笑起来,握紧他手,用力点点头:“做五
止不住越发自责,顾川柏拨开人群挤过去,陆京墨正坐在讲台前划着重点。听到他脚步声就抬起头,眉眼依旧弯起清亮柔和笑意。
顾川柏有些说不出话,把手里保温杯拧开递到他手里,在他身旁半蹲下来。
陆京墨喝几口水,继续低头耐心地在课本上做着标记。拄着膝手悄悄挪开,按按拍顾川柏肩膀,又变出颗水果糖塞进他手里。
学生们注意力都在重点上,每多条就叹声,仗着年轻教授看起来就好说话,央求着他把重点再精简说说。陆京墨却只是笑着不应声,最后条划完,把书递回去,又随书附张便签。
“先看这些”几个字写得清秀俊拔,却立即引起大片半真半假哀叹。
接下来日子里,顾川柏忙碌有增无减。
虽然陆灯找准机会就会把人扣住休息,却依然只是治标不治本。植物学课程周次,除上课,顾川柏忙得几乎不见人影,要是进电镜实验室,经常连电话都没法打得通。
这样点灯熬油地忙,任谁也支撑不住。在满满杯特浓咖啡被陆教授提前没收,换成养生红枣银耳茶之后,顾川柏终于在植物学课上难得打次瞌睡。
大概是这几天确实累得不轻,被身旁喧哗声惊醒时,顾川柏才惊觉居然已经下课。
背后倏地飙出冷汗,顾川柏猛地撑身坐直,把扯住身旁江历:“怎不叫?”
虽说重点只划半本书,却毕竟还有争取余地。众人不死心地守阵,见他确实没再多说意思,才终于半喜半忧渐渐散去。
顾川柏胸口发疼,闷不做声地起身收拾东西,手腕却忽然被轻轻握住。
细细打量着他气色,见到眉宇间疲色总算淡去些许,陆京墨才放心地点点头,攥攥他手腕:“回去替你补课。”
他声音听就已哑得不成样子,顾川柏动作微滞,望向那双依然耐心温润黑眸,低声开口:“京墨……”
“今天留十道课堂作业。”
“你们家小教授和比几次别说话,没看扩音器都关,哪敢当着他面弄醒你?”
江历心有余悸地摆摆手,把保温杯塞进他手里,扬扬下颌示意他快去送温暖:“快去快去,川柏同志,生物系期末考试重点就指望你。”
考期临近,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生出紧迫感,讲台上陆京墨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都是央求他帮忙划重点各系学生。
顾川柏蹙蹙眉,抄起保温杯,快步跑下去。
阶梯教室面积很大,用扩音器讲课都极费嗓子,更不要说只靠本音讲课。陆京墨原本就寡言,音量也不高,这样讲上近两个小时课,现在还能不能说出话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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