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痛心地重重叹口气,沉声继续说下去。
“陆教授那篇论文和你又不冲突,你做这些是图什?要不是顾助教验证仔细,帮他揪出那个错漏,紧急重做实验,交上去论文真会出问题——陆教授是校长亲自请回来,到时候们难道要把人家也劝退免职吗?”
被那个“也”字戳得眼角狠狠缩,詹沛深吸口气,声音发颤:“丁校长,你是什意思?”
副校长没有开口,只是将文件推过去:“签字吧,你举报信已经在办公室堆满。据们所知,你除论文造假,恶意篡改他人实验数据,还对手下研究生有长期非人压迫。这种行为竟然在光天化日下持续这久,们应当反思……”
“谁说!”
顾川柏很久都没来过电镜实验室,他不愿因为这样个无足轻重研究生坏自己前程,也就直半作不知放纵着。
可这次,顾川柏却是被校领导们带着来。
陆京墨也在,坐在试验台前,目光静静落在空处。
他脸色似乎透着些苍白,眉眼间却仍清淡静漠,看不出在想什,只是仍不着痕迹错开半个身位,把站在身侧顾川柏固执翼护在臂后。
要是光有这两个人也就算,更令他生出强烈不安,却是人群中竟还站着那个被他收买研究员。
轻轻敲响,詹沛蹙蹙眉,不耐地掀起眼皮:“有事?”
“老板,学校有人找您,在实验室,说是——谈谈……”
进来是个研三学生,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放得小心,眼中却闪着奇异亮芒。
习惯这些研究生在自己面前噤若寒蝉样子,詹沛被他异于平时目光刺得抽抽眼角,不悦地将周报拍在桌上。那个学生立即打个哆嗦,低下头退开几步。
见到自己威严仍在,詹沛才满意地哼声,交代他收拾办公室,起身推门出去。
詹沛眼中已显出血丝,猛地推
校长只抓科研,通常都不在校内。主管行政副校长背手慢慢走过来,望着他神色甚至有些痛心疾首。
詹沛咧咧嘴,讪笑开口:“老丁——”
话出口就觉气氛不对,迎上对方目光,他往日流利口齿忽然磕绊,生硬改口:“丁,丁校长……”
“詹教授,你学生都在外面,还要们多说吗?”
证据确凿得想要私下解决都不成,消息,影像,转账记录,那个研究员被吓破胆,该说说个干净,没有半点保留地把詹沛彻底卖出来。
他手下研究生最近人心发散,很长时间都没出什有价值成果,学校派人来找他,不是催他出成果,就是陆京墨那小子已经把自己捅上去。
前者再好办不过,即使是后者,这篇论文也不是第次被捅上去,他当初能糊弄次,就能再糊弄第二次。只要赶在陆京墨把重复试验结果递上来之前,那篇被篡改论文及时发表,他就不怕这个毛都没长齐娃娃教授再蹦跶。
在走进实验室之前,詹沛调整表情,换上热情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已经是学校老人,任谁都要给几分面子。真有什事,互相交代句照顾也就过去。
他带笑这样想着,推开门打着招呼,笑容却忽然凝在脸上,眼中飞快闪过丝极细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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