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看着他迷迷糊糊起身，听话地走向浴室，顾溪又翻
几页剧本，把纸页翻得哗哗作响，就这浴室里传出来
淅沥水声勉强看
阵，终于痛苦地把拍在脸上。
心里迟迟静不下来，顾溪摸摸口袋，指尖触上那包香烟，想起陆轻舟不适轻咳，迟疑片刻，还是把那包烟塞回去。
在圈里待久，学些不好习惯，以后有必要改改。
打开窗让夜风吹阵，顾影帝转身回屋，打电话给前台，要杯加糖热牛奶。
顾影帝心口不争气跳，轻咳声，掌下囫囵揉揉：“……行。”
别说出声，摆拍都行。
自己真是没有点原则。
得到承诺小狗仔似乎很高兴，翘起唇角贴着他坐下，好奇地看着他剧本。
清新气息贴上来，身体暖暖贴在臂侧，安静地动不动，只有均匀轻缓呼吸。
“你之前——”
顾溪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字斟句酌，语气柔和得自己都无所觉：“干过这行吗？”
陆灯摇摇头，听话地起身过去。
别行当可以慢慢熟悉，这样做狗仔，出去说不定是会挨打。
顾溪挑挑唇角，腾出些地方让他在身边坐下，抬手想接过相机替他调成静音，陆轻舟却把相机往怀里护护：“还没修好……”
发生点儿什
。
顾溪不无惋惜地摇摇头，把明亮顶灯打开，坐进沙发，翻出剧本。
他连夜从剧组里赶出来，是为弄清楚自己到底进什套，原本打算在家里住上宿，明天中午就回去，赶下午那场戏。
现在临时改计划，剧本却还是要看。
这部剧台词多，独白都是大段内容，尤其容易记混。顾溪随手翻翻，把剧情印在脑子里，闭目过着机位，默背那段台词。
顾溪背几页台词，觉得自己更容易分心。
不能这样。
剧本背不完。
难得地进行深刻自
反省，顾影帝合上剧本，拍拍身旁贴着脊背，忍痛开口，催着他先去洗澡睡觉。
陆轻舟似乎也已有些困，那双黑眸里光亮也跟着朦胧点儿，在他臂间轻轻打着哈欠，眼里水光闪，像是把小钩子，在顾影帝心口轻轻扯。
现在狗仔，偷拍居然都附赠精修。
立刻被对方专业态度引发深刻自省，顾溪轻笑起来，妥协地轻轻点头，举起双手：“好，不看。”
陆轻舟放松手臂，坐回他身边。顾溪弯起唇角，侧侧身，抬手揉上他头发：“下次偷拍，记得不要出声。”
掌下短发和猜测样温软，那双眼睛抬起来，将他身影落在清透眸光里，坦白地直戳到心底：“拍你也不行吗？”
“……”
现在身陷绯闻，不出错都要被生造点错出来，万真犯什错，说不定要被写成大字报挂起来，示众三天三夜。
台词晦涩拗口，顾溪专心背几次，却都在个长镜头里卡顿，忍不住抬手捏捏眉心，尽力集中精神，忽然听见相机明显咔嚓声。
小狗仔又在明目张胆地偷拍。
顾影帝哑然轻笑，睁开双眼，在心里念遍他名字，试着叫他：“轻舟。”
只叫声，清秀面庞立刻从造型考究相机后探出来，陆轻舟望着他，水洗黑眸几乎能照出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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