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顾溪其
陆轻舟耳畔红红,没应声,抬手把他抱住。
心口被抱得柔成片,顾溪握他手,低头在唇畔亲口。
这次是借故跑出来,明天开始就得住剧组酒店。虽说以小狗仔身手,爬窗户去找他也是完全可能,但处这个当口,以陆轻舟谨慎职业素养,定会想尽办法帮他避嫌。
可他不想避嫌。
这两天在外面玩,行程再隐蔽,也总要见些老板熟人。真把人直带在身边,他才终于隐隐约约有点感觉。
刚就觉着他动静不对,果然是没睡着。
明明被抱着吹头发时候,都困得要掉进牛奶杯里。
陆轻舟眨眨眼睛,抬头望他。
朦胧灯光透过半透明糊纸,给人镀上层温润柔光。顾溪已经简单冲过凉,短发晾得半干,披着浴衣率性侧坐,配上那张英俊得过分面孔,居然也很有些唬人潇洒风雅。
陆轻舟忍不住轻抿起唇角,摇摇头,抬手去摸相机。
当天晚上,是顾溪亲自把放在门外红酒和牛奶拿进去。
“怪,他们家原来服务没这差啊……”
陆轻舟刚冲澡出来,顾溪把托盘放下,翻出吹风机去替他吹头发,兀自想不通是怎回事,莫名地摇摇头。
只怕是最近生意好,老板飘。
回头得好好说说。
他小狗仔只和他个人不见外。
陆轻舟和他在起时候是全然放松。不生分,爱笑,见到有趣东西会拉着他去看,动辄举着照相机光明正大偷拍,不留神还会拿些出人意料剧本吓他跳。
可生人多,陆轻舟就开始沉默,虽然面上看不出多少异样,却连整个人都是绷紧。
回到剧组,他们就不能时时刻刻待在起。他不能把人放在眼睛底下看着护着,也不能随时知道对方在做什,待在哪儿,是不是又在大太阳底下晒着,压低帽檐去躲避陌生人。
回剧组就要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就要事事注意处处谨慎,两人想见个面都要躲来躲去地避人耳目,更不要说晚上住在块儿。
也没什不习惯,就是忽然睡不着。
这两天玩儿得太高兴,几乎没怎想起还要回剧组拍戏事。还有十来个小时就要天亮,说不上怎回事,心里就忽然生出些不舍。
拍下来就好,实在不能见面,修图时候就能少想点儿。
陆轻舟撑着榻榻米,专心致志地去够相机。马上要够到皮套背带,身体忽然被条手臂捞起来,整个圈进怀里。
顾溪手臂把他牢牢圈在胸口,低头望着他,瞳光在灯光下泛开柔柔暖色:“不舍得睡,是不是?”
被带着结结实实胡闹天,陆轻舟洗过澡就有些犯困,倦意拥得整个人都打晃。听见声音才抬起头,黑眸透出温软困色。
对老板不满持续不到半分钟,顾溪忍不住弯起唇角,揉揉靠在肩头脑袋,在他额间亲亲:“没事,喝牛奶再睡。”
牛奶在门外放得久,有些凉。顾溪没急着让陆轻舟喝,把人塞进铺好被褥里,从壁橱里翻出个小泥锅架上,认认真真地给他小狗仔煮着牛奶。
陆轻舟在榻榻米上躺阵,悄悄翻个身。
他动作极轻,顾溪却还是背后长眼睛似回过身,含笑温声:“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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