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卧底生涯叫他神经始终紧绷,只复明这短时间,加之为不打草惊蛇,依然没有恢复身份,还不足以叫他就这放松下来。
这处天台是医院里视野最好地方,又没有人来,哪怕不是为找个地方藏起来悄悄过烟瘾,他想要找个什地方放松放松时候,也是习惯个人到这儿来。
这个突然闯入小医生,居然也没有同这里气氛产生任何冲突,甚至反而让气氛比平时还要格外宁静安稳不少。
陆灯点点头,却依然不放心,往白大褂口袋里翻翻,没能找到听诊器,索性单手撑地,侧耳贴过去:“吸气”
顾平明心口轻跳,低头望他。
卧底身上总有些不能为人所知秘密,不要说被人这样接触,就算是近身也是不行。
除却重伤昏迷那时候顾不上,被抢救医生剪子豁鲜血浸透衬衫,快三十年人生里,顾平明还是头次被人上来就脱衣服。
把人拽在怀里,就比之前看得更清楚。年轻医生被身白服衬得愈显干净,清秀面庞拢在落日将尽最后点赤色里,描得眉睫细致清晰,心意地替他解开衣物,掌心贴上胸口,顺着肋骨走向仔细触诊。
顾平明低头扫,看清他胸牌上名字。
陆白羽。
陆灯眨眨眼睛,不禁轻笑出声,被他握着手也放松下来,屈指敲他掌心:“知道,让看看你伤。”
竟然还没忘。
对方在每个世界间轮转,能保留下来数据极为有限,居然还用宝贵数据暂存柜装这个,也不知道当初腰不好这件事究竟留下多大阴影。
顾平明伤在腿和左胸,伤口虽然已经大致复原,断几根肋骨却都还只是刚长好。这样大动作,依然有着定危险性。
见他丝毫不怕自己,顾平明微微挑眉,挥散顺势握住那只手念头,配合地松开手臂。
平时要是被人这忽然靠近上来,大概是要直接来个过肩摔。
年轻医生丝毫没有对他提防,专心致志地听着他肺音,脸颊就贴在胸口,他只要稍吸气,那点间隔距离就无疑会瞬间荡然无
怪不得是自己从石头缝里提溜出来。
奇妙巧合让顾平明唇角不觉多点笑意,尽量忽略在胸口轻缓按着手掌,低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胸牌上照片。
虽然伤重方愈,顾平明身上肌肉却依然分明。陆灯摸不太准其下覆着肋骨,挑着记忆中伤处位置用手掌小心按按,抬头:“疼吗?”
可惜最近身材在住院时候荒废不少。
脑海中划过个不合时宜念头,顾平明收回落在他眉间目光,眉宇弧度越发和缓:“不疼。”
想着来之前看过病历,陆灯不放心,扳着顾平明肩保证他不再乱动,手去解他病号服衣扣。
两人在起十多年,该解扣子早已解不少。陆灯熟能生巧,不等顾平明反应过来,已经顺着解开大半。
顾平明微眯起眼睛,手臂依然半拢着他,若有所思地落下目光。
只手稳稳按在肩上,些微暖意透过薄薄病号服透到肩头,在渐凉下来晚风里尤其明显。
另只手利落地解着他扣子,指尖灵巧,年轻医生微垂着头,黑眸里透着认真专注关切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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