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明揽着他，指腹抚
抚年轻医生
眼尾，力道轻缓，声音也稍低下来：“
——可以喜欢你吗？”
陆白羽微怔，稍稍睁大眼睛望着他，眉梢
点点弯下来，主动去拉他手。
手掌被微凉指尖拢住，轻缓力道点点敲在掌心。
“先稍微吃点，熬粥，很快就好。”
顾平明柔声哄着，点点释开怀里年轻医生不甚情愿眉心，喂他喝些温水，又把蛋糕烘软地方掰下来喂到他唇边。
饿过头就没食欲，再吃东西反而更不舒服。
陆白羽疼得昏沉，本能地向侧避开，微凉唇瓣擦过顾平明指尖，引得他心跳愈促，轻吸口气，稍沉吟就低头吻下去。
这次陆白羽没有躲。
黑眸在灯光下映得晶亮，像是早就落在他心底，折出每寸光芒他都认得。
顾平明手臂依然撑在床侧，身体几乎把床上年轻医生整个遮住，谨慎地确认着对方究竟是仍然嘴硬还是胆大包天。直到借着壁灯暗淡光芒看清黑眸里笑意，才终于彻底放心，低头覆上去。
陆白羽闭上眼睛，安静抬头应他。
顾平明觉得自己心跳又上百。
怀间身体依然是隐约绷紧，呼吸也清浅短促。顾平明不舍得加深这个吻，只在他唇上碰碰就撑起身体，小心地抚抚陆白羽发顶：“听话。”
陆白羽安静下来。
……估计是挺吓人。
想想自己现在造型，顾平明自嘲地挑挑嘴角，小心翼翼把人抱稳，尽量轻缓地放到床上，稍迟疑，还是拢拢他被冷汗浸湿额发。
“去熬点粥，躺会儿，冷就把另床被也盖上——”
话音戛然而止。
顾平明稍许放心，等到他身体放松下来，又试着喂他吃些蛋糕。
这次总算顺利喂进去。
虽然吃不多，却依然让饿得抽痛胃有所缓解，看着怀里年轻医生神色稍缓，顾平明终于松口气，揉揉他短发：“去看看粥熬得怎
样，熬好就吃点，好不好？”
太久都没难受过，忽然难受起来就变得格外难熬。陆白羽花些力气才朝他露出笑容，点点头松开手臂，正要慢慢躺回去，却忽然被只手揽住脊背。
“陆医生。”
顺利被惩罚小大夫眉眼沁着融融笑影，依言点点头，往被子里缩缩，安静地阖上眼睛。
他脸色仍发白，这样闭上眼睛，隔去始终含笑清亮光芒，就愈显得虚弱单薄。
顾平明忍不住蹙紧眉峰，又替他掖掖被子，快步去厨房翻出小米红枣洗净，倒进锅里加水熬着，从冰箱里翻出几块蛋糕隔着热气烘烘，盖上锅盖回卧室。
大概是又疼起来，陆白羽在被子里蜷得更紧，低低咳嗽着。顾平明快步过去把人小心捞起来，用手背轻轻碰碰他沁着冷汗额头。
陆白羽迷迷糊糊睁眼看看他，就往他怀里愈靠进去。
陆白羽蜷在床上，脸色已经比在客厅时稍好些，乖乖被塞在被子里，牵着他袖口扯扯。
顾平明怔会儿才意识到他是有话要说，却又没力气说得太大声，连忙俯身下去。正要细听，陆白羽却已经在他视线中弯弯眉眼，熟悉璨亮笑意点点在眼底揉开。
“没事。”
……
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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