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平白受冤枉,又受伤,疼得眸底光芒都不稳当,居然还这高兴。
看来还是宠得太轻。
望着润泽黑眸里真心实意满足光芒,顾平明眼底染上些无可奈何深彻温存,哑然地轻笑出声,抬手理理他额发:“去查下……等换件衣服,听话。”
陆灯听话,被他半抱着起身,跟上他脚步,唇角轻柔地翘起来。
检测到宿主情绪变化,正急匆匆调着止痛剂系统转两个缓冲圈,心事重重地纠结半晌,还是咬着小数据把速效改成缓释,忍痛重新恢复待机状态。
“很疼吗?”
望进黑眸里微眩光芒,顾平明眉峰蹙得愈紧,试探着问句。
陆白羽向来擅长忍耐,他原本也没准备能得到答复。正准备穿上衣服带人去照个片子,怀里小大夫却轻轻点点头,闭上眼睛重新抵在他肩上。
其实系统有准备止痛剂,只是总在这个时候,就能更心安理得地多依靠对方点,能什都不去细想地把所有事情都交到对方手里。
就只松懈会儿,现在不会有什危险,就放松下也没关系。
还苍白着,黑眸却清淡得像是晕开柔和水墨,蕴着柔和笑意,依然温润干净,看不出太多繁余情绪。
他或许是真不觉得委屈。
这样念头在顾平明脑海里过瞬,胸口忽然溢起些许说不清道不明强烈情绪,放缓力道把人圈进怀里,小心避开他伤处,轻轻抚抚单薄脊背:“白羽,有在呢。”
他不觉得委屈,这件事本身就叫人替他委屈得要命。
顾平明轻吸口气,揽着他肩背稍稍拉开些距离,把无数想说话塞满胸口,低头斟酌着该怎表述得清晰。
听说是陆医生被闹事人弄伤胳膊,康复中心上下都路绿灯,没多久就把检查结果报出来。
轻度骨裂,却也还没到手术程度,只打个小夹板,静养两个月就能痊愈。
医生内部间没
陆灯将心神放开,没有急于处理自己身体状况,只是循着本能愈用力地抵在他肩头,力道使得几乎叫身体轻悸。
顾平明胸口蓦地缩紧,小心把人护进怀里,低头轻轻吻着他泛着冷汗苍白额角:“知道,知道——肯定很疼。们这就去查下,看看伤没伤到骨头。最清楚怎治这种伤,帮你处理,好不好?很快就不疼,保证,很快就点都不疼……”
他罕少有真正需要哄人机会,真到这时候却怎说都觉不够。手忙脚乱地柔声哄着,正要查看陆白羽究竟伤得多重,偎在胸膛间黑眸重新睁开,悸颤眸底却溢满含笑清亮暖芒。
顾平明微怔,俯身端详着他小大夫,抬手抚上湿冷脸颊,指腹轻柔拂拭过轩秀眉梢。
小大夫好像在高兴。
还不及开口,臂间身体已动动,迎上他视线,极轻地应声,低头靠在他肩上。
被水意沁得微凉胸口被轻暖填满,千言万语忽然都有落处,顾平明胸口泛开温热,抬手将他身体揽住,想要开口,却发觉肩上力道似乎正稍许加重。
“白羽?”
顾平明心头紧,扶着他左肩叫他抬头。
年轻医生脸色似乎更苍白点,额间隐约沁出冷汗,唇角轻抿起来,微微仰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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