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反复衡量得失,陆决明视线虽然不算严
弟弟这几年看上去虽然还好,身体却已经开始有衰弱趋势,这样下去要不三年,就可能无以为继。
必须要在那之前想出办法。
无论是什办法。
“二哥。”
缓过这阵病发,陆清石状态似乎比刚才好点儿,精神也强些,从顾松怀间撑起身体,目光直白地落进兄长眼底:“不想那样……”
顾松揽着他轻柔拍抚,低头落下串清水似细密亲吻。
这样亲密接触对精神体而言尤为有效,细吻雨滴似落下去,陆清石也奇异地渐渐平静下来,蹙紧眉峰缓慢松开,面庞上短暂地释开难得放松神色。
陆决明扯着兄长退开步,把没能用上镇静剂收回去。
“陆决明!”
居然就要眼睁睁看着幼弟这样被仆从轻薄,陆方海油然生出怒气,连名带姓地厉声怒喝。迎上二弟心平气和目光,心口却不由微窒,咬紧牙关沉默下来。
”
陆清石在他怀里悸栗,消瘦手指近于痉挛,摸索着毫无头绪地寻找。被顾松手掌稳稳握住,终于轻喟声眉心舒开,仰头汲取着唇间温润柔软。
陆方海眼尾抽动,几乎忍不住冲上去将这个胆大包天奴隶拉开,却被陆决明把扯住,视线若有所思地落下。
始终坚忍沉默得令人胸口生疼幼弟,终于在对方唇间溢出隐约呜咽。
……
他还是头次尝试着鲜明表示出拒绝,心头难以自制地跳两下,声音重新轻缓:“行吗?”
陆决明沉默。
刚刚精神力波动异常剧烈,陆清石无疑是已经听见什。
他们两个都不愿提起幼弟身体事,言语间多有避讳,说得也含糊。可陆清石自小心思敏锐,听到他们甚至已经打起顾松身体主意,无论如何也不会全无觉察。
何况现在看来,弟弟和那个奴隶,似乎根本不是原本设想那样简单主仆关系……
能让弟弟从那样激烈病情发作中缓过来,他当然知道对于弟弟来说,这个仆人究竟意味着什。
想起陆决明传过来那些话,陆方海心底就刀绞生疼。母亲迅速衰弱过世影子在脑海中盘踞不散,让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顺利接受,或许有天,或许是很快天——他们捧在手心里都怕伤碰幼弟也会步上母亲后尘,虚弱,衰败,然后在某刻永远安安静静地阖上眼睛。
明明应该是越来越好。
明明应该是等到弟弟长大,身体就会慢慢好起来。
淡淡睨眼满脸几乎马上就要哭出来长兄,陆决明神色不动,依然耐心地望着面前小弟,等他稍好些,就缓步走过去,替他进行着发病后监测检查。
精神体波动渐渐平稳,濒临警戒数值终于开始缓慢回落。
陆清石胸口起伏着,稍稍有些力气,就在顾松臂间脑袋就吃力地左右躲闪,说什也不肯再咬他。
顾松也有着十足耐心,熟练地替他按摩着绷紧到痉挛身体,让自己身上暖意传递过去,慢慢等着怀间少爷彻底平复下来。
偎在熟悉温暖气息里,陆清石紧阖双眸短暂张开,又随即不堪重负地合拢,摸索着攥住他衣物,将头埋进颈间:“很难受……”
“知道,知道少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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