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金风玉露被你下在
茶水里，可与斩魔丹作用，激发斩魔丹药力？”
顾在水神色平淡，语气无喜无怒，目光照他身上淡淡
扫。
“正，正是。”
中年弟子不敢推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不仅如此，还能令心魔更深地扎根识海里扎根更深，并加快吞噬主体力量，迅速成长……”
面前
仙尊没有动静，中年弟子忐忑半晌，战战兢兢抬头，正迎上天水真人神色复杂盯着他被茶水泼个结实衣领。
中年弟子被泼满脸茶水悠悠醒来，眼看到面前清冷面庞，瞬间魂飞魄散，挣扎着就往外跑：“魔，魔物——”
“什
？”
天水真人心头莫名跳，蹙紧眉峰，抬手将他摄回：“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深夜来
房中——老实说，不然便去主峰想明白罢。”
主峰有刑堂，处置起来绝非峰内这般随意，轻辄用刑关押，重辄废去灵根逐出山门，只要确实有过错，进去还没有个能走着出来。
中年弟子吓得站立不稳，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战战兢兢抬头迎上那双眼睛，却见眼前深黑双瞳虽然依旧透彻清冷如寒潭，偏偏少那份蛊惑心志神秘诡异。
上温存地抚。
夜无事。
*
顾在水醒来时，地上寒霜早已在朝阳照射下彻底蒸干，只留下那个外门弟子依然被纯钧剑钉在地上，趴得生死不知。
平日里纵然再疲累，只要不是伤重昏迷，身旁有人总还是能察觉得到。眼下门口趴个大活人，自己居然整夜都睡得香沉全无觉察。
看起来似乎非常想把他这身衣服扒下来，拧干水分过滤蒸馏，把里面那点金风玉露蒸出来。
中年弟子打个哆嗦，被自己不着边际想象吓跳：“师，师尊……”
天水真人收回心神，强自压下自己怎就管不住手满心惋惜，沉下目色寒声道：“既然如此，你得手尽快逃走便是，为何这般胆大包天，竟旁若无人倒卧在门口？”
要是不倒在门口
两相对照，他心中越发惊疑不定，咬咬牙关，壮着胆子开口：“师尊——师尊饶命，弟子昏头，被人蛊惑走邪路……”
顾在水为人方正，虽然严格，却并不喜好杀戮，犯再大错也只是逐出山门，不会废去灵根丹田。
中年弟子生怕被送进刑堂，索性口气招出来。从雇佣自己那些人衣着、相貌举止，直说到昨夜受人指使偷入卧房下药，半点不敢隐瞒。
……
“弟子受人指使，听闻师尊出关歇息，趁夜来下金风玉露——”
天水真人心头蓦地紧，身形骤射入内室，确认剩下半麻袋丹药都还好好没丢，才总算稍稍放心，抬手将纯钧剑摄回手中，把人扯着领子拎起来。
看衣着是外门弟子，相貌已近中年，他对这人并不熟悉，想来该是没什天赋。
峰上少说要有千余弟子，内门弟子也有百余。峰主每日还要修炼，能日日指导内门弟子已是极限，外门弟子大都只是进山那日粗略看过，便分由专人负责引领教授。
像这样外门弟子，按理说该是进不他住处才对。
前些日子已经被人算计过次，即便再信任宗门，天水真人也不会彻底卸去防备。当下顺手抄起茶杯将人泼醒，扔在堂中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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