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客栈都被未央宗出钱包下,无关人等概清空,跟来几峰峰主严阵以待等着替师弟输送功力镇压心魔,几个徒弟都吓得六神无主,在边上心惊胆战地抹眼泪。
宗主在门外忧心忡忡转到第三千六百五十七圈时,纯钧剑锋锐气息猛然震瞬间消散,卧室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心情愉悦纯钧峰峰主刚哼着小曲带着纯钧剑出门,劈面迎上就是三四个法力涌动面容严肃师兄,和个哭得哀哀切切宗主。
顾在水:……
顾在水低头亲亲他,含笑蹭蹭鼻尖:“你只管好好长大,再长大点儿……记住吗?”
陆灯已困得昏沉,却仍迷迷糊糊点头应,被熟悉胸肩圈回怀里,才终于阖眼陷入梦乡。
守到他彻底睡熟,顾在水才终于放下人悄悄起身,将外面衣物长裤都脱下来,思索着改小些,叠好放在榻边。
有这些日锻炼,天水真人缝纫技巧突飞猛进,这样改大改小丝毫不在话下,甚至还用裁出来布料补上袖子和衣摆。比量着确实没什出入,才终于穿着身寒碜碜中衣亵裤,咻地消失在识海天地中。
*
为让自己吃点好吃,实在太浪费。
这句话也是他前两天刚和系统学,虽说原本不是字面上这般意思和用法,现在时却也找不到更合适来用,只能硬着头皮勉强说出来、
顾在水微微挑眉,眼里流出笑意,低头亲亲他:“没关系,原本也不是——”
他原本想说自己也不是君子,话说到半却又忽然卡住,只笑笑,把怀里年轻心魔黑发揉得微乱。
“不必管这个,见你吃便高兴,心里高兴,修为就涨得更快。”
未央宗宗主都快急疯。
天水真人离开未央宗就始终守在马车里闭关,显然是伤势未愈心魔未消,不得不时时运功镇压。难得陪弟子上街趟散散心,偏偏又遇到不长眼宵小拦路。
弟子受委屈总要出面,不得已出手震慑也就罢,他这个师弟却向来不知自惜,竟还胡闹到倾尽功力替弟子冲开封印,害得自身引动伤势,现在还反锁着卧房布结界不出来。
和这件事比,家里小儿子开裆裤丢这种事根本已不值得提。
被纯钧峰大徒弟连夜急告,宗主忧心得坐立不安,抛下哇哇大哭幼子连夜御剑赶来,却也不敢再像上次那样打扰师弟闭关,只能在外面焦灼踱步。盼着里面人能尽快出来,好歹让外头知道眼下究竟是什情形。
——小心魔现在还没有裤子可穿,自己若是再把这话说出来,就不只不是君子,几乎已和那风流浪子挂上钩。
心魔才出生不久,纵然灵智全开,却也正在形成认识关键阶段,若是做得太过分,说不定将来是要被嫌弃。
天水真人想得长远,打定主意点也不想让小家伙对自己产生误会,柔声哄着心魔又吃几个栗子,把人连衣服抱到船上,放在榻间细细盖锦被:“睡罢,等你睡熟再走。”
陆灯才在街上逛好阵回来,又同他说这久话,也已多少生出倦意。被搂着耐心地温存照料,胸口暖得涨乎乎,眼皮也不自觉沉下来,却仍努力去拉他衣袖:“醒就写河灯……”
“不急,陪你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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