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在水度几次雷劫,对时间算比他准得多。自知尚且还有些闲余时间,掌心施力拉住他手腕,将人拉回自己面前:“雷劫会朝你这里劈,你为什下来找?”
陆灯怔,心跳忽然缓下来。
因为不想再挨罚——倒也不是。
顾渊向来心疼他,连屁股也舍不得打,那些惩罚无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更多倒是两人间独有情-趣,彼此心里都仍是甜。
他只是不想再看到爱人眼睁睁看着他涉险无能为力时,那样绝望到死寂目光。
顾在水将纯钧剑刺穿灵符,尽力引导着灵力自行纾解散开,无奈那灵符本是梁家拿来压箱底传家至宝,时气息狂,bao奔涌,眼看便有翻腾爆开之势。
梁少天本是输红眼,却也没料到竟会有这般恢弘气势,吓得拼命后错,却又如何能躲得开。眼看那狂,bao灵力竟要将整个擂台都彻底摧毁,他宗长老也纷纷纵身帮手,顾在水身处灵力漩涡中心,只觉整个人尤为吃力,正勉力支撑时,道清秀身影已自飞沙走石间现出,纵身朝他直越过来。
“星河,快躲开!”
灵力汹涌滚荡,顾在水自知压制不久。眼看新生心魔竟直奔过来,颗心提到喉间,高声开口:“去安全地方!这里太危险,听话——”
“这灵符能引来天雷,是不容世之物,大半都会朝这里劈。”
之下确实颇有前途,等回宗门,就可以再行压迫激发出更多潜力。
顾在水挑挑眉峰,正要叫大徒弟去把人接下来,心头忽地跳,目光瞬间锋锐如剑,警惕投落在场中。
梁少天半跪在地上,臊脸色涨红,目露阴狠,正抬手往怀间摸进去。
他早就知道梁牧这小子天资无限,才会叫人下手暗算,在他丹田经脉设下封印,又路往死里打压。却没想到这小子竟撞天运,叫未央宗捡回去。
……若是他得不到,别人也都别想得到!
雷云滚滚,豆大雨点已砸落下来。陆灯贴近他身畔,压低声音轻声开口,攥着他手腕便往外拉:“们先走,这里压力便会小出不少……”
若是依着他原本处事,这种危险便不与顾在水多说,只管自己将雷劫引走就是。只是这些个世界下来,每次这样做时候都要引得爱人担惊受怕,又被重重“罚”几次,陆灯却也长记性,无论有什事,都习惯跑来找对方商量声。
顾在水听得“不容世之物”几个字,眉峰便骤然蹙紧,周身戾气闪即逝。听他说到后面,神色却反而渐缓,只凝注着他,连纯钧剑也已放开在旁。
眼看就要打雷,陆灯心头发急,加力气拉他:“快走,劈在这里灵气太多,太危险——”
“星河。”
灵符染血,在他手里抖,灼成淡蓝火焰,无数灵力仿佛收到召唤,朝那处飞速汇聚。
顾在水霍然起身,御剑直扑向擂台。梁少天却已得意大笑起来,将手中灵符狠狠抛掷过去,狂,bao灵力迅速汇聚,天上雷云涌动,布开浓浓雨色。
“星河,接着!”
顾在水把拎起尚在愕然梁牧,朝房顶径直扔过去。
两人分明从不曾试过搭手,陆灯却已应声自屋檐飘落,稳稳当当将梁牧拎着领子接在手中,随手放在屋檐上,嘱声莫动便纵身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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