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这样着急得几乎刻意，可下来之前看到顾寒山
个人住，实在太难受
。
那些被谭哲推翻，又被公司就势甩锅
合约，违约金都得顾寒山来赔。顾寒山也硬气，没跟任何人开口，自己搭上入行这些年积攒下所有积蓄，把房子也变卖，只留下辆车，两个旅行箱不能丢掉东西，暂住在公司安排住处里，把违约金赔个七七八八。
圈子里总有放下身架就能做短活，暗中同情顾寒山也有不少，虽然过得拮据，也总不到潦倒地步。公司安排住处条件也还说得过去，至少该有都有，日子总还能过。
顾寒山哑然，揉揉他头发，退而求其次：“要不……明天带你去办张，
再来跑趟？家里离这儿远吗？晚上有没有人接——”
他话音顿顿，想起那张名片上地址，似乎是个挺高档住宅小区，离这里大概隔整个市区。
除那件十足具有老干部风格背心，陆云生衣服也都绝不是凡品。虽然看不出牌子，却打眼就知道显然都是高订，甚至就连那件背心用布料，也是极为柔软舒适贴身透气。
只怕也不是什
随随便便背心。
衣着不凡，住处高档，听话懂事得让个摄影棚人都喜欢，却连张银行卡都没有……
拼运气，乱七八糟没有价值照片多，能用照片少。陆云生勤勤恳恳地替他删批照花照虚照片，留下好看，叫系统又再存次。
翻到半时候，场记跑过来通知，说前面拍摄都过，不用再补拍，叫陆云生去换第二套衣服。
顾寒山长舒口气霍然起身，趁着陆云生交接功夫利落收起手机，接过新套衣服，牵着人往更衣室走过去。
……
整天拍摄都异常顺利。
不知道是什样家庭跑出来小家伙，但总归该是被宠得很好，没见过人心险恶世态炎凉那种。
顾寒山拿笔尖点点桌面，正准备收回自己问题，陆云生却忽然开口：“家里就个。”
顾寒山微怔，见他依然像是有话要说，索性放笔抬起头。
把自告奋勇可以开车来接自己回家系统安抚下来，陆灯稍犹豫，还是硬着头皮将早就想好借口小声说出来：“从家里跑出来……没人管，房子太远，钱也没带……”
这话说出来指向性实在太明显，几乎从没说过谎系统优秀实习员工脸上发烫，头低得几乎抵在桌面上。
陆云生表现得远比顾寒山预料中更好，不仅顺利完成自己拍摄部分，还在中途意外激发设计师灵感，额外多帮导演组拍组轻奢风，合同也又多补份，比原本那套高出不止五成。
这是把给陆云生待遇从素人给提到小明星。
顾寒山心里清楚是怎回事，却没有点破，只是替陆云生仔细审遍合同，就让他把名字签下来，自己替他填着剩下空缺：“有银-行-卡没有？这儿得写上，回头把钱直接打进那张卡里去。”
陆云生坐在边上玩儿他手机，闻言抬头，茫然眨眨眼睛：“没有……”
他这次来是真打算给顾寒山挣钱，直接导入身体，什都没预先准备，背景也打算用得着时候时候现买，还没来得及考虑到这细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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