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
潦倒，总要比从
小区里没什
照明设施，两人回来时候又已近半夜，四处都黑漆漆。
顾寒山怕陆云生摔倒，摸索着去扶他，手才伸过去就被握住，活泼小尾巴转眼就又亲昵地跟到
身边。
顾寒山朝他笑笑，索性也大大方方地放开将人牵住，锁车引着他东拐西拐，路熟练地进楼门。
“电梯不太好，会儿响别害怕，反正至少还是能上去……”
总归也已经把人带回来，顾寒山纠结路干脆放弃，半是玩笑地同陆云生自嘲句，过去按电梯。
陆云生睡得熟，被他叫两声才睁眼，打个小哈欠抬头，向来服帖短发难得微乱地翘着，勉强把眼皮撑开两条小缝：“到家吗？”
这种说法实在暧昧得太过美好，顾寒山沉默瞬，私心地没有纠正他说法，只是朝他笑笑：“到，家里稍微有点儿乱……”
居然都到家才想起来这回事。
顾寒山难得懊恼地胡噜把头发，只在心里期望陆云生困得太厉害，能让自己趁夜把屋子简单收拾收拾。想起对方这时候还没吃饭，却又犹豫起来，进退两难坐在驾驶座上发呆。
陆云生自己醒会儿神，就有些精神头，看着顾寒山脸苦恼，忍不住翘起唇角，主动去拉他手：“没事，
困得厉害，现在就想有张床睡觉。”
舒服服枕在他手上，亲昵地轻轻蹭蹭。
顾寒山：……
找什助理。
自己就不信学不会。
这样无疑是没法开车，顾寒山找个安静地方把车停，让他在自己身上枕会儿，等着人彻底安稳睡熟，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重新坐正靠稳、
按钮却没像往常样亮起来。
顾寒山没忍住蹙蹙眉，那点儿被暖意压下去焦躁悄然侵袭上来，又用力按两下。
电梯没动静，楼道灯应声亮两次。
不是没电。
顾寒山手放下来，镜片后眼睛狠狠阖上，缓缓深吸口气，又慢慢呼出来。
他说得认认真真，润凉掌心覆在顾寒山温热手背上，轻轻握握。
被手上触感引得心跳愈促，顾寒山抬起头，路灯淡黄色光芒从车窗外落进来，投进柔润黑眸里，映出暖暖光。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某种不明情绪里抽离出来，顾寒山深吸口气，朝他笑着点点头，解安全带下车，又到另头把陆云生也接下来。
顾寒山现在住在处老式小区里，十层，公司半是补偿半是安抚塞给他房子。条件不算差也不算好，物业安保约等于无，电梯嘎吱作响半年，也没见有人来修过。
手里没有太多余钱，出路又直定不下来，顾寒山也没抽出时间再去找新房子，就直凑合在这里。
雨从云生，陆云生身上气息像是雨后青草，干净又柔韧，不算起眼，偏又实实在在叫人舒服。
舒服得叫人不舍得把手放开。
主动把身体推离怀抱实在需要不少意志。顾寒山把人放好，重新扣上安全带，在驾驶座上深吸几口气，才总算缓过劲来，重新把车开上路。
十来分钟路程，被他足足磨蹭出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到自家楼下，顾寒山停车熄火，犹豫片刻才抬手扶上陆云生肩膀，轻晃两下：“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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