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攥攥拳,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起身准备去翻医药包。
都是先前贸然调低身体素质意外后果,陆云生皮肤白,几道血痕就显得异常显眼,其实早已不觉得疼,下意识抬手将他拉住:“不疼,都好——”
剩下话在经纪人异常严肃神色里噤声,小艺人眨眨眼睛,乖乖坐在床上,看着高大身影在病房里忙碌着来来去去,从医生那里要来医用酒精消毒棉球,捧着他手蹙紧眉唠唠叨叨。
“不疼也得处
顾寒山自己当然不在乎,却不能让陆云生前途耽搁在这种无关紧要事情上。
陆云生眨眨眼睛没再应声,也没再要回手机,只是靠在他怀里口酸梅汤口蛋糕埋头苦吃。顾寒山看高兴,低头亲亲他额头,握着手向下抚,余光却忽然瞥见手掌上道红痕。
顾寒山不由蹙眉,握着手掌翻过来,才发现缰绳勒出来痕迹退,被磨破地方却已经留下几道刺眼血痕。
陆云生自己全然没有察觉,眨眨眼睛好奇抬头,把手里蛋糕递到他嘴边。
“疼不疼?”
下面太阳正是大时候,经纪人来来回回跑上跑下,领口不知什时候被顺手扯开,额间也沁层细汗,倒像是不知道热似,依然仔仔细细查看着他状况。
陆云生向来喜欢这样亲昵,清秀面庞上最后点儿严肃也彻底褪尽。扯纸巾替他细细擦着汗,唇角悄悄翘起来,凑在他耳际飞快亲口:“不烧。”
小孩儿胆子越来越大。
顾寒山眉峰微挑,等着他彻底坐稳,抬手揉揉陆云生睡醒微翘短发,含笑把刚买来冰镇酸梅汤在他脸上贴帖,戳上吸管喂到他唇边。
“刚看圈,楼下有几个狗仔准备追车,咱们等会儿再出去,得收拾得好看点儿……”
顾寒山哑然,摇摇头让他自己吃蛋糕,指腹轻柔抚过血痕:“勒马时候弄破?”
这个动作原本不在分镜里,是陆云生自己做出来——顾寒山知道雷宏博吓唬小孩儿要好好表现,却也没任何人能想到,陆云生竟然能表现得这出彩。
那些高难度动作就是交给武替来做也样难免受伤,当时看着陆云生骑在马上,他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那场戏拍出来看着好看,戏服脱下来几乎被汗浸个透,中间有多惊险多困难,就只有在现场人心里才清楚。
要是自己当时能处理更好……
自家小艺人,就算被狗仔偷拍也得是硬照级别。
金牌经纪人有这个底气,任凭柔软沁凉身体在怀里拱来拱去找舒服姿势,依然坚韧地坐怀不乱,不着痕迹地稍稍换个坐姿,及时拿走陆云生又要去摸手机:“这些东西看看就行,不用当真。”
只要他想作为经纪人身份重新复出,那些事情就注定是要被反复提起来。当初没能说明白,他也没指望以后还能再有什翻转。
至于当着记者们面前说诉诸法律流程,只不过是说出来给谭哲听,吓唬吓唬那个整天蹦跶个没完家伙。陆云生倒是直替他在心里记着,也和他要过几次那些证据,顾寒山含糊着没给过他,心里也没再打算囿于往事纠结下去。
圈子里有这个习惯,凡是沾过官司,要再找公司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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