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下来小王爷没这几日被精细养着暖下来柔和,眉眼间重新显出隐约凉薄戾气,单手拿鞭子挡开个太监,依然朝顾蔼走过去。
那侍卫被他问得怔,不由心虚道:“不,不是……”
“逸王爷,不肯受罚那些人目无尊长、狂妄无忌,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太监总管知道皇上心思,半笑不笑
紫宸殿外,雪被扫过又转眼落满,已积不算薄层。
精雕细琢白玉阶上,道孤零零身影仍笔挺跪着。
宫内安静,少有能听到这样响亮马蹄声时候。侍卫太监尽皆慌乱,本能就要喊人防备,却已被马上之人声净鞭吓得身栗腿软。
顾蔼心头微动,回身望去,目光骤然凝实。
陆澄如身白缎束口锦袍,层层银线压出分明华贵气度,虽然吊着条胳膊,却丝毫不显狼狈羸弱,单手驭马踏上玉阶。
他话音未落,已被走到门口小王爷淡声打断。
在相府众人眼中安静温顺这久少年王爷肩背挺峻,随手将门上挂着条马鞭摘,在手里掂掂,稍稍回身:“可是放肆跋扈王爷。”
属官怔怔站在原地。
陆灯路出相府,挑匹高头骏马,单手持缰飞身而上,双腿用力夹马肚,朝宫城飞驰过去。
雪还在下。
气平静,已在脑海里让系统帮自己开转播,调出宫外影像。
被罚是争吵双方,也就是顾蔼和那些世家大族。在这些日子皇上刻意放纵下,那些世家早已狂妄而不自知,将皇权蔑视到定地步。今天罚跪,这些人是绝不会给面子。
可顾蔼却不同。
哪怕这世上任何个人能蔑视法令规矩肆意妄为,顾蔼都不能——哪怕有人要他命,只要是合法理,即便是恶意以权谋嫁祸抹黑,他也只能把这条命交出去。
若是连变法之人自身都破法不尊,变法就毫无意义。
“澄如!”
顾蔼心头紧,急声开口:“你来这里做什?没有你事,快回去!”
陆澄如却已单手狠狠勒,偏身下马,朝他走过来。
边上侍卫太监是皇上特意留下羞辱顾蔼,见状忙上去拦阻:“王爷,相爷这是在受罚,王爷不可打扰……”
“只罚相爷个?”
*
三日大雪,已在地上积得极厚。
陆灯路纵马疾驰,随手将腰牌解抛给守门卫士,马下不停,飞掠过路障,往紫宸殿直赶过去。
他本就是住在宫内王爷,要进宫谁也不能拦着他。想拿宫中纵马不合规矩来说,偏偏有皇上着意放纵,大皇子都能在官道上纵马疾驰,更没道理个比大皇子高两个辈分皇叔偏偏不能。
卫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不该上前,愣神瞬,那道飞驰身影已只远远剩下个影子。
皇上并不昏庸,这些道理也定清楚,今日这场罚跪,原本就是冲着顾蔼个人去。
属官支支吾吾不敢言语,只味低着头拦他。陆灯望眼仍在上下浮动OOC评测条,横横心深吸口气,板眼地找回原版人设,抬手将他推开,朝门外大步走去。
“王爷!”
属官心下惊,匆忙追上去:“大人是守法定规*员,不能带头蔑视皇权不尊圣谕,若是王爷贸然去——”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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