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头脑聪明，虽然不大喜欢读书，却比那些寒窗苦学数十载
还远要更有天分。顾蔼不舍得叫他荒废，日日教他课业，却也时常忍不住心软，总会抬手放宽些要求。
平日里听见不考教
，陆澄如都会不自觉地显出欣喜放松，今日却
点儿也没见到端倪。顾蔼心中生奇，挑眉正要开口，却被陆澄如抬手牵住衣袖：“先生，朝中不顺
？”
顾蔼微怔，望着眼前敏锐得过分少年王爷，慢慢停住脚步。
陆灯望着他，攥着他袖口手不觉紧紧。
原本按照剧情该在三月凌迟，因为各大世家自顾不暇，连个眉目都没有，顾蔼依然好好地活着，还将那些世家大族收拾个遍。他手中仍有先帝御赐封地亲兵，在朝中颇有根基，又受民众拥戴。旦开始不按规矩来，那些世家大族没个拿他有办法。
这些日子在相府养精细，他身伤都已彻底痊愈。这阵子正对古代世界里枪术射术感兴趣。跟着军中好手学几日，现在已有模有样，每早都会出去练练再回来，却不知今日竟又要考试。
古文拗口，比他在现代课业还要叫人头痛得多。即便有系统帮忙，也不定就能顺利通过。
属官神清气爽地去替他泡茶，陆灯临时抱佛脚埋头苦读，才将篇文章背诵下来，就听见外头顾蔼回来动静。
三月尚有余寒，却已转见春色，早朝时间往前提些，结束也跟着早。
陆灯忍不住搁书本，起身快步迎出去。顾蔼正将披风交给下人，见他便笑，招招手温声道：“在家里做什，个人无不无聊？”
弱，强按在身上罪名也个接个地掀开，双方彼此争斗，竟隐隐显出些势均力敌架势。
听说皇上夜夜睡不着觉，已经在书房里摔几次奏折。
陆灯不管这些，面借身份牢牢护着顾蔼，面悄悄去找主角商量篡位事。可惜主角家系统管得严，两人私下里说话机会实在不多，直拖到三月春来，也没能得到确切回复。
顾蔼性命却也被这样拖下来。
“王爷今日不读书吗？”
按理来说，至少眼下是不该有什问题……
“无事，不必操心。
“练武，刚在读书。”
陆灯眨眨眼睛应句，迎上那双眼里看不出什笑意，过去让他牵着，起往府里走回去。
顾蔼神色平静，语气也温和，乍看觉不出有什端倪。陆灯陪他块儿走着，犹豫阵才又试探道：“先生要考教
吗？”
“嗯？”
顾蔼正出神，听他问才站直，迎上清透眼眸，朝他笑，轻轻摇头：“今日放过你，叫你轻松轻松。”
终于有扬眉吐气机会，属官这些日子都眉开眼笑，见陆澄如更觉亲近。见他进门，便快步过去接披风：“大人说，等下朝回来，是要亲自考教王爷学问……”
“先生说——什时候？”
陆澄如神色微变，接帕子抹把脸，连忙快步往书房过去。
小王爷把相爷护得周全，属官态度早已不似过往，笑吟吟跟在旁帮他拿着东西：“大人早上说，见王爷睡得熟，就没把王爷叫醒，只当王爷是答应。”
陆灯脚步顿，呛咳两声，还是重重叹口气，认命地头扎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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