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点点难受,胸闷,他也想要说出来。
上次有这样感觉,大概还是三年前。
容枝很少生这样病。
他比别人健康很多。
别人冬天拍雨中戏,第二天就能进医院。
好像是……好像是之前越铮给他准备。
容枝额头很烫。
渐渐越铮手掌都回温。
但他面色不改,抓起雪糕在掌心放会儿,等再挪回来贴在容枝额上时,他双手又变得凉。
容枝舒服得微微眯起眼,半个人都栽倒在越铮怀里。
他那张脸上,难得露出点忧愁表情。
严世翰哪怕再大牌,再有好待遇,在片场里也有难免生病时候。
但那时候,他都觉得毫无感觉地就这过去。
这会儿见容枝,严世翰忍不住升起点儿心急如焚感觉。
这时候,越铮抬起手给容枝揉揉额角。
等出片场,严世翰就撞见越铮那辆车。
越铮打开车门大步走下来:“病?上车。”
说话间,越铮眉头已经皱得更紧。
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迟步。
严世翰和越铮将容枝夹在中间,三人就这坐在后排座位上。
医院就在眼前。
严世翰先下车,然后把容枝从车里抱出来,噔噔噔就往三楼跑,越铮紧随其后。
严世翰助理则去挂急诊。
等拿急诊号上来,正巧排到他们。
接待他
戏服,心底咯噔下有不好预感。
严世翰边让助理赶紧去拿军大衣,边抬手去摸容枝额头。
火热滚烫!
“你发烧!”严世翰厉声道。
容枝还是略有些茫然:“啊,是吗?”
他大冬天在游泳池旁边来回跳个十八次,毫无损伤。
唔,这次是怎……
容枝难受得皱紧鼻子,也顺便攥紧越铮袖子。
越铮那昂贵西服袖子,很快就被揉成干巴巴咸菜。
这时候,车也终于停下。
严世翰看他都快睡过去,心底陡然涌起阵强烈不适。
他伸手捏下容枝鼻尖:“乖,别睡着啊,马上就到医院。”
容枝很少有这样难受时候,这会儿连撑起眼皮都变成艰难事情。
不过也许要怪男人们对他太过紧张。
没有关注时候,也许他根本就不会细细去分辨身上疼痛和难受。但得到关注之后,容枝觉得自己好像都变得娇气点。
“有没有好受点?”
越铮双手冰凉,立刻就缓解容枝脑门上那把火。
容枝晕乎乎地转动着眼珠子,隐约瞥见越铮是打开车厢内个立时冰柜。
冰柜里冻着箱雪糕。
还有些糯米糍之类小零食。
容枝这会儿才有点发烧感觉。
他晕乎乎地靠下严世翰肩膀,骨头硌得他脑袋疼。
于是又调整下坐姿,靠着越铮。
也还是难受。
仿佛怎样都不得劲儿。
看他这副反应迟缓样子,严世翰就更明白过来,这都快烧糊涂。
“你去跟江彦请假,送他去医院。”严世翰吩咐顾晓海。
顾晓海这会儿半点也不含糊,立马找江彦去。
等那头助理将军大衣拿来,严世翰立马裹容枝,半抱着人往外走去。
片场里这会儿正忙得不可开交,时间倒也没什人注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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