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舒亚满面懵懂，眉眼间还残留着
丝倦意。
“三四千请不到律师
，你也别问靳先生
。”林文文慢条斯理地说。
林文文似乎思考会儿措辞，然后对乔舒亚说：“接下来事你都不用管。”
“……哦。”乔舒亚其实这会儿有点莫名其妙。
林文文把乔舒亚按回椅子上，顺手把旁边挂着外套给乔舒亚重新罩上：“你还可以再眯会儿……嗯，十三分钟。”他低头看眼手表。
“不需要。”
“哦。”
乔舒亚转头看向林文文：“
可以借你四千块。”
林文文：“……”
四千块……鬼都糊弄不上。
“靳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乔舒亚规规矩矩地开口。
“没有。”
“您知道请个律师打官司要花多少钱吗？”
乔舒亚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问题，靳沂川下子就清醒过来，他甚至直接坐起来。
“你要请律师？因为星瑞问题？”
门内，乔舒亚重新拨号。
等号都拨出去，林文文才猛地想起来。
剧组开工，现在才早上六点半。就算靳总是个非常爱岗敬业喜好工作男人，也不至于这个时间点起床吧？
但出乎意料是，那头被接通。
也不知道乔舒亚误触到哪个按键，瞬间通话甚至变成外放。
“沈哥好。”林文文打招呼。
但要是仔细看话，能发现这个看上去温温吞吞性
亚没有要隐瞒意思，“他比较有钱。”
后半句话，乔舒亚夸得真心实意。
林文文听他口吻熟稔，心底觉得有些怪异。
但林文文同时也松口气。
靳沂川和那些人不样，明显不是随便能拉上皮条，下子就让人放心多。
说完，林文文才转身出去。
唉。
师弟比以前更傻。
还是得靠他。
林文文打开门走出去，眼正好瞥见旁边躲着沈天瑞。
靳沂川那头清晰地听见乔舒亚这句话。
少年在和谁说话？
不等靳沂川再问，电话里突地传来“嘟”声，电话挂断。
这边，林文文按住乔舒亚手，乔舒亚手指头刚好把电话给摁挂。
“……算，钱，来想办法吧。”林文文低声说。
“是。”
“……不贵。”
“不贵是多少？”
靳沂川很清楚乔舒亚身上没有多少钱，思绪在他脑子里打个转儿，紧跟着靳总睁眼说瞎话：“三四千吧……”
乔舒亚对钱并没有太大概念，他顺着往下问：“那还需要什
额外支出吗？”
林文文能清晰听见那头传出来男人喑哑声音：“……喂。”
很明显，还没起床。
但就这个字吧，还能让人感觉到，里头没有丝冷漠不耐起床气，相反，好像还有点欣喜和温柔味道。
林文文抬手慢吞吞地掏掏耳朵。
可能是聋吧。
就算两人有私交，也应该和那方面没有关系。
化妆间门外，沈天瑞都快恨不得把耳朵贴门上去。
因为接下来里头声音不知道为什变小，好像是在打电话。
可贴门上偷听，又实在太跌份儿。沈天瑞只能在犹豫煎熬中，干脆默默调出自己银行APP，支付宝APP，查看自己有多少钱……
数数钱，可能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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