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云琅根本顾不上这些,后来从京城去北疆,就更没处再打听。
于琰王而言,当年血海深仇倘若已到这个地步,随时心念动就能要云琅命。
朔方军众人商议宿,无论如何不敢再把云琅留在琰王府,这才悄悄潜进来
“小王爷寻宿,找到镇远侯府,被守门家将赶出门。”
刀疤哑声:“家将说,小侯爷有话,叫人转告……”
云琅神色平静,理好棉布:“说。”
刀疤:“再见面,刀必见血。”
云琅静静坐阵,抬手掩下,咳几声。
云琅怔下,失笑:“当是什,这说法当年就有……”
“镇压禁军后,少将军抗旨逆法,杀进御史台狱。”
刀疤涩声:“御史台老吏亲见,少将军进去趟,端王……就殁。”
“老生常谈。”云琅笑笑,“这也早有人说过。”
“端王府亲眷那时都在庄子上,回京奔丧,说是被山匪截杀,可有人见云字家徽……”
“要——”云琅险些忘干净,闻言愣愣,蓦地想起来:“……”
险些忘。
他还怀着萧小王爷万众瞩目对龙凤胎。
云琅沉吟良久,撑着坐直,约莫着往肚子上比划两下。
“还有。”刀疤将买来棉花棉布给他,跪在榻边,“弟兄们在京中打探,听说些传闻。”
都争着当无定河边骨!有梦里人吗就争?!个个家都没成,没点出息……”
刀疤怕他牵动气血,低声:“少将军。”
云琅口气撑到这儿,也已彻底续不上,撑着床沿翻天覆地咳嗽。
刀疤替他倒盏茶,小心翼翼扶着云琅,看他点点喝下去。
云琅头晕目眩,靠着他缓缓,冷脸色坐起来,自顾自靠回榻边。
他喉咙又有些不舒服,伸手去拿茶杯,喝两次,才发觉已喝空。
“当年旧事,纠葛太深。”
刀疤低声:“太多事口说无凭,误会至此,哪怕是个好人也未必肯信,何况琰王……”
刀疤咬牙,伏跪在地:“少将军在此处危机四伏,还是随们走得好。”
云琅尚在病中,他原本不想说这些惹少将军心烦,却也不得不说。
刀疤越说声音越低:“九死生,脱险到京城,端王妃守丧夜,只身携剑进宫。”
“萧小王爷大概是察觉什,又拦不住王妃。端王府那时尚未洗清嫌疑,也没人敢帮忙。”
刀疤:“小王爷走投无路,不肯信京中流言,连夜去朔方军京郊大营。”
云琅正叠着棉布,手上稍顿,没说话。
“那时少将军不在朔方军。”
云琅还在估量大小,头也不抬:“什?”
“有关当年。”刀疤道,“同当时情形……差出很远。”
云琅微蹙下眉,放下手抬头。
“他们说,当初端王被冤在狱中,少将军受镇远侯指使。”
刀疤嗓音愈哑,静半晌,才又道:“为断端王后路,领着朔方军围禁军陈桥大营。”
“少将军,属下知错……”
刀疤担忧他身体,踟蹰半晌:“少将军要打要骂,万万不可动气伤身。”
“下次再犯蠢,自己动手,每人二十军棍。”
云琅骂过,看他战战兢兢,压压火:“说吧,今天又来干什?”
刀疤怔下:“少将军不是要棉花、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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