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刀疤心头紧,“此等大罪,倘若追究——”
“左右都要被砍头。”云琅算算,“再严重也无非腰斩、车裂、凌迟……”
云琅心里有数,拍拍他:“放心,到时候自震心脉,肯定比他们快,受不苦。”
刀疤也受不他说这个,死咬着
刀疤不敢出声,跪回榻前。
云琅有些冷,随手拿件衣服披,靠在榻前细细琢磨阵。
萧小王爷嘴上不饶人,终归对朔方军有旧情。把这群只知道战场冲杀夯货拘在府里,省得出去属人耳目,倒也是个办法。
只是采买办事难免走动,虽说这些人在京城面生,也有仆从身份遮掩,总归有几分隐患。
藏匿北疆逃兵这等罪名,哪怕是千恩万宠琰王也未必担得起。
云小侯爷已经看开得差不多,熟能生巧,摇摇晃晃起身:“碧水丹呢?再给颗,多弄点栗子,再备份棉花棉布……”
云琅忽然觉得不对,刹住话头:“你穿什?”
“府内仆从衣服。”
刀疤神色愈疚,低声道:“琰王让等在府中为仆,跟着采买办事,还说——”
云琅皱皱眉:“还说什?”
刀疤换身衣服,背着正经带刺荆条,埋头跪在他榻前。
“干什……起来。”
云琅愣半晌,失笑,俯身拉他:“起来。”
刀疤神色羞愧,仍伏在地上。
军中壮汉都能同牛较力,云琅拽不动,靠在榻边歇歇:“怎穿成这样,睡着时候又出什事?”
云琅睡大半日,醒来时,已被人送回自己独门小院。
外头没玄铁卫巡逻金铁交鸣声,格外清净。屋子里香换过,改宁神养心沉香木,香炉袅袅腾着白烟。
碧水丹后劲十足,云琅仍有些头晕,躺阵,心神渐渐清明。
那群夯货落进府里圈套,被玄铁卫拿。
他备礼,负荆请罪,去找萧朔要人。
“从今往后,少出门惹事。”
云琅沉吟刻,打定主意:“万被人察觉你们身份,只口咬定是指使。”
刀疤愣愣:“指使什?”
“因满门抄斩,对琰王含恨在心,意图报复。”
云琅想想:“逼你们逃军入京,改头换面、假作下人潜入琰王府,行刺琰王。”
“少将军再昏过去次,就将们脊杖二十。”
刀疤:“再逃次,就……割们个脑袋,吊在府门口。”
云琅:“……”
刀疤无地自容:“是们无能,连累少将军。”
“不急。”云琅抬手,“让想想。”
“玄铁卫……以那几个兄弟为质。”
刀疤低声道:“等不得不现身,束手就缚,全被捉。”
“当是什。”云琅不以为意,摆下手,“不碍事。”
虱子多不痒,债多不愁。
总归是要人,多要个两个,区别不大。
萧朔点评纪实体风月话本,吃栗子,不知为什忽然生气,还对朔方军心有芥蒂……
云琅心下微沉,倏而起身:“来人。”
话音未落,已有人快步从门外进来。
云琅暗骂句自己偏在这时候不争气,硬撑着起身,要叫人扶着自己再去找萧朔,余光扫见进来仆从,忽而微怔。
云琅起得急,挨过阵眩晕,仔细看看:“……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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