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琢磨刻,忽然明白过来,拿过那本医书抖抖:“你这几日闭门不出,就为研究这个?”
萧朔把抢回来:“给。”
“你不敢上阵杀人,王叔已经很想揍你。”
云琅真心实意替他担忧:“再宅心仁厚,学治病救人,王叔岂不气到上房……”
“除你,没人上房!”
“怎还钻研起医术。”
云琅大为好奇,探过他身,看看桌上那本书:“肘后备急方……治胳膊肘?”
萧朔被他气得磨牙,口不择言:“治疯狗咬。”
云琅:“……”
萧朔紧皱着眉,按着云琅把半晌脉,终归没摸出端倪,将他手腕扔开。
云琅向来看不惯他这般少年老成做派,把石头子换成栗子,砸在他脑门上:“看不看灯?”
“不看。”萧朔坐回去,“要去你自去。”
“书有什好看?”
云琅跳下来,没踩窗前陷坑,在假山石上借下力,撑窗沿掠进屋内:“快走,今日灯会,错过明日可就没。”
他身法轻巧,奈何这串路线还是有些奇诡,落地时呛口风,咳嗽两声。
是好光景。
汴梁是古都,沿着黄河建城,正在运河枢纽上。京城繁荣,店铺沿着坊墙路搭到河边,从早到晚热闹不休,拦也拦不住。
到先帝代,彻底废除宵禁,汴京彻底成不夜城。
自小长在宫里,又不用按着皇子严苛起居,云琅没少在夜里偷着溜出宫,跑去汴梁夜市解闷。
值守侍卫早同他熟,没人拦他,管得最松时候,云琅能骑着马路出内城。
萧朔年纪毕竟尚浅,被他三番五次调侃,终于压不住火:“谁叫你伤老是不好!?天知道那些御医靠不靠得住!个个尸位素餐!前些天还说——说你断无活路……”
云琅被他劈头盖脸地训,有点懵,端着茶杯眨眨眼睛。
萧朔咬牙,把书仔细收好,又回头瞪他眼,背过
云琅眼睁睁看着自己胳膊被丢回来,绕着萧小王爷转半个圈,伸手晃晃:“就完?”
“摸不出,来日再去太医院问问。”
萧朔抿下唇角,沉声:“你伤还未好全,这般乱跑擅动内力,落下病根怎办?”
“落不,注定没病没灾长命百岁。”
云琅不以为然,随手拿他桌上茶盏,给自己倒杯茶:“今日灯会,不去岂不可惜……”
萧朔往后拉些桌案,蹙眉,看他落地站稳:“你过来。”
“不。”云琅威武不能屈,“你榻前定然有个陷坑。”
“……”萧朔自己下暖榻,把拽住云琅手腕,按住腕脉。
“噫。”云琅探头跟着看,“你还会把脉?”
“别出声。”萧朔屏息凝神,试几次,“刚学,出声就摸不着。”
过金水门就是外城,沿金水河向西北,西北水门走船,可以走卫州门出京。不过横桥直往南走,过金梁桥,就是端王府。
夜里汴梁城灯火通明,满眼繁华,夜市沿着龙津桥走,直到子时也歇不全。
云琅蹲在端王府房顶上,惦记着夜市,颗石头接颗石头地砸萧小王爷窗子。
砸到第二十三颗,里头人终于把推开窗户。
萧小王爷站在窗前,手里还攥着没读完书,皱紧眉:“又胡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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